安定远立刻转怒为喜,不断给陈树律夹菜,不断关心他。
屋外,烟花接二连三炸响,亮如白昼,但屋内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全程都是安定远在吃,陈树律说已经吃过了饭,于是每样菜只吃一小口。
安定远此刻像个慈祥的父亲,滔滔不绝,一会儿说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迹,一会儿又关心起陈树律在敖家的生活。还说等毕业就把他从敖家接出来,让他跟自己住,保证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陈树律只是笑笑。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一开始安定远隔他还有一点距离,后来安定远索性直接贴着他坐,手还时不时在他后腰上下摸索。
“喝酒吗?”安定远几乎与陈树律鼻尖相对。
陈树律向后躲开,“喝。”
趁他起身拿杯子的间隙,陈树律把小瓶子里的药倒进酒瓶。
安定远将先前陈树律没喝完的递给他,自己则是重新倒满。
“阿律,你跟着我,保证你今生无忧。”安定远一杯接一杯,以至于后面说话都开始大舌头。
陈树律没表态,只是默默给他倒酒,安定远受宠若惊,一滴也不敢浪费。
终于,酒瓶见底了,安定远也歪倒,靠在陈树律身上。
陈树律满脸嫌弃,一把将他推开,走进浴室反复洗手、洗脸。
“你怎么来了?”出来的时候,黑衣少年站在客厅,上下打量着昏睡的安定远,随后被餐桌上的食物吸引。
他走过去低头闻了闻,努嘴问陈树律,“他做的?”
“嗯。”
“你今天来得有点早。”陈树律环抱双手,平常都是他发消息,对方才来。
少年绕过他,咧嘴笑笑不说话,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
每一次药晕安定远之后,少年都会陪着陈树律等,以防突发情况。
“你要回去吗?”少年扭头问陈树律。
陈树律捏着眉心,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摇了摇头。
两人就这样坐着,墙上的时钟指针逐渐逼近零点,窗外烟花绽得正盛。
沙发上的安定远动了动,忽然坐起身来。
陈树律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被人捂住嘴巴,“别说话。”
少年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
两人看着安定远似机械般起身,目光呆滞往厨房走去。
“他有梦游的习惯?”少年问。
“你不是更清楚吗?”陈树律拨开少年的手,反问。
两人蹑手蹑脚跟在安定远身后,只见他拿起水果刀,转身的瞬间六目相对。
安定远陡然醒过来,见到房里的两人,先是一愣,后怒上心头,眼神充满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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