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表情一僵，似乎很不乐意说的样子，良久才憋出来一句：“吃早餐吗……”</p>
“吃。”程似锦果断答应，这么多天了她是一口东西都没有吃，虽然说时间重溯了之后不会觉得饿，但还是想吃。</p>
言诺立刻拐弯带她去了一家高档饭店里吃早餐。</p>
点完菜，程似锦立刻逼问道：“说吧，你害死了我多少次，我不生气。”</p>
“忘了。”言诺心虚不已。</p>
“没关系，我记着。”</p>
程似锦勾起嘴角笑了笑，转头变戏法一样从宽大的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p>
“第一次，路上被撞死。”</p>
“不是，我通过那一次才知道‘开关’是你。”</p>
“第二次，回去加班被撞死。”</p>
“嗯……是。”</p>
程似锦眼神冰冷，恨不得现在拿起面前的刀叉捅死这个家伙，她继续念着：“给你送文件，路上被捅死。”</p>
“是……”</p>
“美工刀被毒死，和在你面前被弹簧崩死。”</p>
“美工刀是我从医院拿过来的，严绰想用那个害父亲，没想到你会碰到，弹簧那个真的纯属意外，我也没想到那个椅子质量那么不好。”</p>
“信你一次，后面一次给你送文件被撞死还有一次你给我打电话然后被砸死呢？”</p>
“是我。”言诺越说声音越小，现在已经开始捂脸了。</p>
“不出所料。”程似锦冷笑一声，“被人绑架的那一次，还有酒吧那一次也肯定是你干的，你还有脸第二天那么凶我……”</p>
“这个不是！”言诺立刻弱弱反驳，“那次我已经救下来父亲了，结果你一死前功尽弃，我怎么可能不气？”</p>
“什么？”程似锦纳闷，“不是你让我躲酒吧去的吗？除了你还能是谁？”</p>
“真不是我。”言诺的表情有点委屈，“那天严绰还想对父亲下手，但我之前已经有那么多次经验了，所以那一次完美地拦下了严绰的所有花招，父亲平安无恙的活到了晚上，严绰也走了，我以为我终于赢了一次，结果一转头又在家里睁眼，气都要给我气死了。”</p>
“你还有脸气？”程似锦眯眼看他。</p>
言诺闭嘴。</p>
见他老实，程似锦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叹了口气问道：“算了，我就好奇一件事，你们在医院那么折腾，医院不管吗？”</p>
“那就是严绰投资开的医院，怎么管。”言诺表情沉重，“严绰一开始是真的想弄死父亲，下手极快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后来他发现时间一直在重溯之后就开始玩起来了，想方设法的去折磨父亲，然后嘲讽我……”</p>
程似锦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些不对，她继续问：“那我被绑架那一次呢？就你直接挂掉了电话那次，那次你让我赶快回家我没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