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乾云很早就起来了，简单的梳洗之后，他径直去了李方成的办公室。</p>
李方成的脸色很是不大好，眼睛红红的，眼袋也出来了，看他那疲惫的样子，显然今天自被叶乾云叫起来之后就没有怎么休息过。当叶乾云走进他的办公室的时候，李方成正在往自己的杯子中倒咖啡。看见叶乾云走了进来，他急忙推开身后的椅子，站了起来。</p>
叶乾云走了过去，伸手将他的杯子拿了过来，走到放在墙角处的净水器那里，给他冲上了水，又走了过来，将装着咖啡的杯子放在他面前。叶乾云率先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说道：“一夜没睡吗？”</p>
李方成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伸手端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说道：“还好，反正也已经习惯了。”</p>
叶乾云说道：“谈谈情况吧。”</p>
李方成重新坐了下去，从案头拿过一叠薄薄的资料，对叶乾云说道：“经过昨天晚上的调查，并没有什么收获。”他有点无奈的张开双手，看着叶乾云，补充说道：“至少到现在为止的情况是这样？”</p>
“哦？”叶乾云抖了抖眉毛，伸手将李方成手中的那叠资料拿了过来，自行翻看。</p>
李方成接着说道：“从现场检查的情况来看，由于发生过爆炸，楼板也被炸裂了，我们没有办法检查现场的足迹。另外，现场遗留的几具尸体上除了一些零钱之外，没有什么证件之类的东西。他们所使用的枪械，也是华南黑道上最常见的俄制枪械……”</p>
“常见？你的意思是在华南那些非法流入的枪械在黑道上已经变得唾手可得了吗？”叶乾云抬起头，看着李方成。</p>
李方成顿时做出了一个被噎住的神情。他拼命了咽了几下唾沫，终于把那口气给顺过去了。他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p>
叶乾云没有搭他这个茬，说道：“你接着说。”</p>
被叶乾云的话一堵，李方成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说道什么地方了。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重新说道：“现在我们正在对那四名杀手的血迹和dna进行检验，结果出来之后，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追查出幕后的凶手。”</p>
叶乾云点点头，将手中的那叠资料放在桌子上，说道：“那个政霞的情况查得怎样了？”</p>
李方成又从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资料中找出了一份资料，翻开来说道：“经过昨天晚上的调查，我们发现这个政霞还真的是不简单，在她的履历上有不少的空白，显得很是神秘。”</p>
“比如说……”叶乾云说道。</p>
“比如说，在她的出生证明上写着是于当年的八月四日在大长江医院妇产科出生，但实际上，根据那家医院的资料显示，当时并没有这么一个女婴在那里出生。”李方成说道。</p>
叶乾云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政林通过某些途径把她的记录全部抽走了。”</p>
李方成答道：“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还不只是这一个疑点，她的履历在十岁之后就完全是一片空白。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她应该是去了东南亚某国。至于具体是该国的什么地方，去干了什么，我们完全不清楚。但有消息显示，她很有可能与该国的恐怖组织有联系。”</p>
叶乾云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说道：“政林曾经向东南亚走私过军火，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关系？”</p>
李方成说道：“很有可能。”</p>
叶乾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也是可能，那也是可能，有没有你能够确定的？”</p>
李方成说道：“有的。丽都大酒店的背景我们已经查过了，很干净，没有什么值得可疑的地方。它归一个名叫利琛的自然人所有，虽然只是在本市的酒店业中小有名气，却是奉公守法的典范。”一边说着，他将几张纸组成的资料递给了叶乾云。</p>
叶乾云随手翻了翻，问道：“关于政霞，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吗，她有没有在这里出现过？”</p>
李方成说道：“没有。我们能追踪到的最早纪律是去年，也就是您执行任务的那一天。至此之后，她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她的踪迹。”</p>
叶乾云默默点头。</p>
这个时候，有人在外边敲了敲门，伸进一个头来。</p>
叶乾云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忙吧，有什么新的情况，你立即通知我。”他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p>
李方成站了起来，跟在叶乾云身后。</p>
叶乾云说道：“你不用送我了。对了，知道我开来的那辆车吗？”</p>
“知道。”李方成说道。</p>
叶乾云说道：“我来的路上出了一点事情，临时找了一个部门借了这部车。具体是哪个部门我倒是忘记了，有时间你根据车号查一下，帮我把它还回去。”</p>
跟在后面的李方成暗中做出吐了吐舌头这样不符合年龄的举动，心中说道：“你老人家可真的是麻烦多多啊。”</p> 两人握手以后，叶乾云离开了这里。出了楼之后，叶乾云来到车前，把表层的车牌揭了下来——这以后还用得着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