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戈扭头望向裴子珩，神色平静，“并不能，乃是功法所致，我能感应到你们的大致轮廓。”
裴子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
南循然轻启唇齿，声音不疾不徐：“宁弑。”
宁弑闻声，赶忙扭过头来，应声道：“在。”
南循然神色从容，缓声道：“往后林戈便交予你了，领他去偏殿。”
宁弑肩膀一下子塌了下去，嘴里小声嘟囔着：“…好吧。”
他心里明镜似的，主上定然是瞧见了方才自己的反应，这分明是在逗弄他。
见他这副模样，南循然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裴子墨好奇地凑到宁弑跟前，歪着头问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如此反常？”
虽说宁弑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但平日里他的声音向来是毫无起伏的。
宁弑郁闷地摇摇头，闷声道：“无事。”
他心里苦，但他不说。
随后，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林戈，道：“走吧。”
林戈微微点头，应道：“好。”
两人并肩走了几步，宁弑忍不住打量林戈。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掠过林戈的脸庞，心中暗自嘀咕，这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能这么平和地跟林戈走在一起。
以往，早就不知是何局面了，当然，林戈现在还很弱，就算真打起来，他也不是很担心。
林戈感受到他频繁投来的目光，微微侧头，淡声道：“何事？”
宁弑犹豫了一下，脚下的步伐也随之一顿，终是没忍住问道：“你的眼睛可有治愈之法？”
说罢，他暗自回想，自己从未见过林戈眼睛完好的时候。
林戈神色平静，轻轻吐出一个字：“有。”
宁弑满脸疑惑，脚下快走几步，与林戈并肩，追问道：“那你为何不治？”
林戈微微仰头，语气随意：“习惯了。”
宁弑顿时无语，心中暗自腹诽，怎会有人喜欢失明的？？ 他忍不住开口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