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小王”的王书帆抹了把脸，点头道：“今天不要白菜了，要空心菜。”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个名校毕业的人怎么会越混越回去，从办公室职员到经纪人之后，现在直接变成采购员，要不是祁衿言给他早起补贴，常年作息规律的他早就不想干了。
跟他答话的老板娘瞅了他两眼，“你们饭店还换菜啊？这可不利于积累顾客！”
王书帆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我只是个小职员，老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咯！”
他们“公司”成分挺复杂的，公司成员就三个，未成年老板，安保小白和他自己。
祁衿言赚钱的路子广，直播、做任务还有和舒家合作的项目，现在多了个私房菜馆，即使某个赚不了钱，也不会发不起他的工资。
至于老板多种多样的想法，王书帆全当做小姑娘心性未定，天性爱玩，他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即可。
老板娘啧啧称奇，心里嘀咕或许没多久就看不到小王来进货了，她家倒是缺卸货的苦力，不知道小王愿不愿意来。
两人各怀心思，告别老板娘后，王书帆按照老板列的清单，将要买的东西一一买齐，这才开着新入手的悬浮车回店铺。
私房菜馆一开始是没有顾客的，毕竟新店新开业，祁衿言和王书帆在帝都星没有人脉，店里冷冷清清三天后迎来第一桌顾客。
不过回想起来，他们猜测那几个人来吃饭是因为附近餐厅都满员了，排队要等好久，证据是他们在店外徘徊了十分钟。
祁衿言自是不会让他们的信任付之一炬，当场给他们表演颠勺，做了一桌子菜。
有了第一桌，开灶后飘出店外的香气立即引来第二桌客人，他们虽对自己不能点菜有些不满，但隔壁桌的饭菜实在是太香了，不能点餐成了无伤大雅的事。
第二天做什么菜会在前一天写在门口的小黑板上，今天的菜单上只有四道菜：炝炒空心菜、白灼虾、红烧猪蹄和糖醋排骨。
预订的客人有五桌，三桌中午吃，两桌下午吃，祁衿言八点起床洗漱后开始着手炖猪蹄。
为了做红烧猪蹄，祁衿言特地买了燎猪毛的喷枪，将猪毛燎干净后刮干净上面黑色的渣渣，冷水下锅加料酒焯一下，撇去浮沫捞出用温水洗净。
起锅烧油放糖，倒入猪蹄炒上糖色，加葱姜、桂皮、八角、香叶和干辣椒等香料炒出香味，再加料酒、生抽、老抽、耗油、黄豆酱，翻炒一会儿后加开水小火炖煮。
王书帆从采购员变成了店小二，客人没来，在老板的支使下处理食材，洗菜洗肉，成为了多面发展的打工人。
祁衿言将锅盖盖上，看着王书帆努力的身影，若有所思道：“要不要请个员工帮忙啊？”
当初她招王书帆是让人做文职的，总不能天天叫文职人员在厨房忙活，将心比心，自己不喜欢清理厨房，王书帆估计也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