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窗帘紧闭,白炽灯的灯光下,乔乐棋手中的银针泛着阴冷白光。
举在周逢时头顶,要落不落。
周逢时察觉到乔乐棋的沉默,微睁开眼:“怎么?想取我性命?”
乔乐棋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我哪舍得,我只是难过我连与别人分享你的资格都没有。”
乔乐棋用棉签消毒,精准而轻柔的把银针扎进穴位:“所以我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开始倒计时了吗?”
周逢时重新闭上眼睛:“这是你招惹我之初,就知道的事实。”
“OK!”乔乐棋声音软软的,“我会学着接受,但你要结束之前,一定要给我明确的信号,这样我才能逼着自己下放手的决心。”
随后,两人都没进行交流,乔乐棋在沉默中扎下最后一颗银针,给周逢时盖上薄被,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卫生间是用玻璃做的隔断,周逢时掀开一条眼缝,发现乔乐棋好像又瘦了,从侧影看去,不比纸片人强多少。
那么瘦的一个人,却承受着他无度的索取,他好像有些太残忍了。
在乔乐棋关掉水龙头的瞬间,周逢时合上了眼。
乔乐棋关了灯,随后轻步走到窗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从包里拿出手机就看到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问她考虑得如何了。
这语气、这内容,乔乐棋辩出是何舒意。
虽然决定同何舒意合作,但她没有主动联系。
她在赌,赌何舒意会先沉不住气。
越沉不住气的人,越容易被掌控,她不想被牵着鼻子走,就得掌握话语权。
乔乐棋没有立刻回复,把手机设置为静音,直到几分钟后何舒意又发了个问号过来,乔乐棋才回: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