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变得不一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可又不是夺舍。
白逸尘所知道的，也就是强行的记忆灌输。
容易让人情感上发生变化，甚至会变得面无表情，失去感观。
可本质上，还是保留，无法改变的。
而且，这种变化，并不是立刻变化，会随着时间的变化慢慢而改变。
听水若灵的描述，那些人是从云雾潭出来之后，没有一个过度的时期。
着实提起了白逸尘一点点兴趣。
“怎么？你有何高见？”水若灵见白逸尘沉默，便随口询问。
这种事情，有专门的人前去调查，所以水若灵一般就只等待结果。
白逸尘摇了摇头，“没什么高见，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他有些敷衍地回答。
实际上，脑子已经在思考问题所在。
甚至思考了许多方向，比如说，阴谋论方向，偶然事件方向。
对比之下，白逸尘判断是阴谋论，这背后，恐怕有人在操控着。
其目的，有两个。
第一，让四方域混乱。
第二，利用这些优秀弟子，控制四方域。
目前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情况。
白逸尘觉得，整个事件的背后之人，近期会有所调整。
毕竟，这件事已经曝光了。
白逸尘还是比较欣赏那背后之人的计谋，手段算是不错的了。
若是把被曝光的事，也考虑进去的话。
更会令他刮目相看。
两人继续一前一后，行走着，他们已经进入到了沛浮山的外围。
“白逸尘，关于之前的事情，我想对你说对不起。”水若灵突然说。
她想与白逸尘单独相处，就是为了道歉。
之前的事，的确是她考虑不对。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改变了策略方向。
水若灵认为，面对白逸尘，就是要循序渐进。
“我想，你有意隐瞒，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水若灵眨了眨眼睛，水汪汪。
给白逸尘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好吧，他觉得她故意的，这样让他生不起气。
“我没在意。”白逸尘说，“师父他不让我透露，他讨厌麻烦的事。”
“师……师父？”水若灵歪着头，“什么师父？”
白逸尘装傻充愣，“你不是要找我师父吗？”
水若灵眼疾手快，直接将白逸尘的面具摘了下来。
白逸尘自然早有防备。
他是准备坦诚一点，当然是让水若灵觉得他是坦诚了。
至于面具，对他来说，没多大关系。
当看见白逸尘普通的脸时，水若灵拿着面具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很凌乱，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自己觉得判断没问题了，可总是发现事情与她预想的不同。
“水师姐，其实我也想跟你说对不起。”白逸尘把面具从水若灵手里拿过来，放入储物戒当中。
“那天在沛浮山设置的陷阱是我弄的。”白逸尘说，“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想要害你的。”
水若灵想生气，可是已经气不起来了。
因为她脑子还是没能转过弯来。
难道真的是有个师父？
“我惹祸了之后，立马就去求救师父。”白逸尘说，“所以，之后你遇见了我师父。后来的事，师父有跟我提起过，他把你救出来了。”
水若灵仔细回想一下，那日她掉入陷阱当中，好像是听见两个人的声音。
“你师父为什么不愿意来见我？”水若灵已经接受了，接受了那个师父的存在。
白逸尘叹了口气，“我师父暂时不能离开沛浮山。”
“为何？”水若灵逼问道，发现自己有些着急了，于是解释，“抱歉，我只是好奇。”
“没关系，师父说了，让我跟你坦白。”白逸尘说，“他已经同意见你了。”
水若灵倒是理解了，为什么那天在洗剑池，白逸尘的师父没有出来。
原来是离不开沛浮山。
“等会，那个张末的消息。”水若灵还是发现有地方不对劲。
“那是师父安排好的。”白逸尘说。
“你是师父安排的？”水若灵疑惑。
白逸尘点头，“对，他原话是，水姑娘心思细腻，倘若不绕着弯子来，她会觉得事情太容易，而不会相信。”
水若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白逸尘如此真诚的态度，并不像是假话。
“我有跟师父学过易容术，偶尔也会模仿一下他，去帮忙做点他不太方便做的。”白逸尘说。
“所以，那天是，你师父安排你，把消息放出去。但是要通过两个人，传到我耳朵里？”水若灵问。
白逸尘点头，“对，水师姐果然聪敏。立刻就想到了，师父说，让张末直接要两块灵石，这样水师姐一定会好奇，跟上去。董和越与张末两人的交易，被你看到，这样就会让你联想到，董和越的线索是真的。”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是真的，我一直没想明白。”白逸尘故作尴尬，抓了抓后脑勺。
水若灵呼出一口气，“你师父算得还真准。”
水若灵解释道，“因为我当时就在想，应该是被你师父威胁了，董和越不敢当面说。”
白逸尘嘿嘿一笑，“终于不用再装下去了，师父那冷酷的样子，我真的装不了。”
“你带我来沛浮山，也是你师父的意思？”水若灵问。 白逸尘点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