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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婵的故事5(1 / 1)

此时的王婵正在收拾碗筷,司从光等待王婵去洗碗时,问道:“姐,这么一个摊子,只有你一个人经营吗?”王婵边洗碗边回道:“对啊,家里庄稼汉还要照顾农田,没法儿来帮我,我也只能自个儿忙活了。”司从光不由叹道:“姐,你可真勤奋。忙活这么个饺子摊,又要自己干杂活,又要自己卖饺子的,这得多累啊。”王婵看司从光这个人愈发顺眼,“还好啦,苦是苦了点,干的久了,也就觉得没啥了。”“姐,你是这个。”司从光举起大拇指,对着王婵做出点赞的手势。王婵被司从光夸得有点飘飘然,脸上虽只是微笑回应,但心里十分高兴。

差不多了,这时候询问赵晋的事情应该不会太突兀。于是,司从光试探问道:“姐啊,难道家里真的没有其他人可以帮你了吗?家庭重要,自己的身体也同样重要啊。”王婵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右手手腕。

司从光看在眼里,他知道肯定有所隐情,但自己不好细问,最好就是等王婵自己说出来。而王婵也笑着回道:“是还有一个儿子,刚读小学。”只是她脸上的笑容,不在有高兴,而是满满的苦涩。司从光连忙道歉,“抱歉哈,姐,瞧我这,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臭嘴,你就当我啥都没说过。”说着,还不忘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王婵继续苦笑,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其实也没啥,认识的人也都知道,告诉你也没事。”司从光赶忙点头:“哎,姐,您慢慢说,我听着。”于是,王婵的故事娓娓道来。

王婵夫妇在三十多岁的时候,王婵幸运地怀上了一个孩子,得知这个消息的夫妇俩,开心的无以复加。要知道,在这个年纪的女性怀孕几率微乎其微。两夫妻都结婚十多年了,还是没有孩子,两夫妻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尝试还有没有可能。可老天似乎回应了他们的乞求,给了他们这个机会,这让身为庄稼汉的丈夫,喜上眉梢。虽说是个粗人,但在王婵坐月子那段时间里,这个粗人付出了所有的温柔。终于,怀胎十月,婴儿呱呱坠地,护士抱着孩子,兴冲冲地对产房外面的丈夫喊着,“母子平安,恭喜你。”那一刻,王婵丈夫仿佛浑身力气被抽干,所有负面情绪,伴随一场哭声,宣泄而出。来自亲朋好友的压力,生活的心酸,诸多苦楚,随着眼泪落地,那时候,很幸福。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面对这喜讯,夫妇俩并没有做好准备,这就是对赵晋溺爱的主要原因。孩子是张白纸,若是身为父母的不作引导,很容易走歧路。很明显,在这方面,王婵夫妇很失败。晚来得子的父母,总容易纵容孩子。从小到大,每当赵晋一哭一闹,两夫妻心神就慌了。这时候也不管赵晋提的要求合不合理,两夫妻都会尽量满足。不过好在两夫妻生性善良,而且虽然受不了赵晋哭闹,但该有的一些品德教育,还是会教的,虽然收效甚微,但好过没有。这也促成,赵晋虽然目中无人,但不至于小小年纪犯啥大毛病。

本该一直如此,但刚上初一,赵晋更加不讲道理。有一次,他和同学一起玩,因为一些鸡毛小事,赵晋就发脾气了。这蛮横的人发起脾气来结局本来就很差,而赵晋也终究只是一个孩子,道德观不完善,那情节只会更严重。只见赵晋用力一推,那位小同学直接撞在桌椅上,左手臂和左腿骨折了。把老师都给吓个半死,简单处理了一下,让病情没那么容易恶化,老师就打电话给双方家长。

王婵听老师把事说完,落下生意着急忙慌地就往学校赶。等她到的时候,对方家长也到了。已经接上孩子就要往医院赶,王婵拉着赵晋随着家长一起往医院走。被拉着的赵晋还一直在反抗,开始哭闹。可这次王婵没有纵容赵晋,只埋头赶路。赵晋见反抗不过,就任由王婵带走了。

来到医院,见了医生,医生说问题不算很大,简单治疗一下,再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就完全回复了。也不会留下什么隐疾,见此,双方皆是松了口气。孩子没事,那就该谈谈赵晋伤人的事了。

王婵也自知理亏,立马向对方家长诚挚道歉,只希望对方家长能放宽处理。不然的话,赵晋甚至会面临休学问题。而这时的赵晋还在旁边双手抱胸,把头瞥向一边赌气,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而对方家长也比较讲道理,自家孩子的病情不算严重,看王婵头发都开始斑白,还这样低声下气地道歉,也不好为难别人。

只要求王婵垫付这一次的医药费,并要求赵晋认真道个歉,并且以后不会再做出这种事,这是就这样了了。王婵自然一百个愿意,可赵晋不干了,他不愿意像他妈妈那样低声下气道歉。王婵急了,如果赵晋因为这事被休学,那赵晋这辈子,还怎么上学啊?她好声好气地劝赵晋,赵晋自己却依然我行我素。见状,王婵咬咬牙,右手死死地按住赵晋的头往下低,赵晋目眦欲裂,疯狂跟王婵较劲。但结果不出意料,赵晋的头低下了,王婵也是趁机替赵晋道歉。

对方家长见这情形,也不想再过多纠缠,直接就同意了。王婵心头一喜,连带着手上的劲也少了几分,赵晋趁此机会,摆脱王婵的手。抓住王婵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下。瞬间,赵晋的嘴里充满了血腥味。说到这里,王婵也把捂住的手臂,展示给司从光看。司从光眼皮一跳,王禅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可司从光明白,王婵的伤口,根本没有愈合。

等王婵说完这段故事时,晚霞早已消散。小吃街依然热闹,可王婵早已收摊,这边就显得比较冷清。王婵眼神里满是伤感,对司从光说道:“对不起哈,小伙子,让你陪王姐我这么久,听我讲这些莫名奇妙的事。”“没事,王姐,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听你唠嗑两句也没啥。而且,您这也不是因为信得过我才跟我说的吗。”王婵无奈一笑,“我也不知道为啥,感觉看你特别老实,就说出来了,可能也是这事压在我心头太久的缘故吧。现在倒感觉轻松多了。”

终于可以和任务接轨了,司从光自然地问道:“那王姐您有尝试过帮赵晋改变性格吗?”“哪会没试过呢?只是那小子,从小被我们宠惯了,现在我们俩是真拿他没辙啊。”想起赵晋,王婵又是叹气不已。司从光故作思考,良久,皱眉说道:“王姐,如果您信的过我的话,我可以尝试帮您教育一下他。”王婵转头,望着司从光,“你?”司从光认真点了点头。

王婵这时候才开始认真打量司从光。长得还行,但与年纪不符,给人一种特别稳重的感觉。虽不知道司从光是干什么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王婵总感觉眼前这个人似乎真的可以帮她教育她的孩子,便点头答应了。趁周末,司从光和王婵约好明早就把赵晋带到这个摊子,到时候司从光会过来接走赵晋。协商完毕,系统也不再闹腾,司从光终于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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