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瑞伯乐将小藻兽的笼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把桌面上一杯未开封的营养剂推到黎梨面前。
没有拒绝，黎梨在瑞伯乐对面的位置坐下，拿过了营养剂拆封。
“好，谢谢。”
一边打开营养剂，黎梨一边状似无意道：“对了，维托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退出隐虫族的第三军团，来到联邦工作？在这里生活的习惯吗？”
黎梨尽量把口吻放得随意，像是只是偶然询问起此事。
看着眼前的少女栗色的鬓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落下，将她的面容隐入暗中，圈摹着她精致且单纯的脸颊。
瑞伯乐目光不舍得离开，但心中仍保持警惕：“退出军团是因为一些私事，至于在这生活得习惯么……梨梨，你不是也来了联邦吗，感觉如何？”
瑞伯乐什么信息都没暴露，将问题抛给了黎梨。
举起手中打开的营养剂抿了一口，黎梨待口中液体咽下，抬眸与瑞伯乐对视。
“才来几天，我说不出感受，所以问问你。”她眉眼弯着：“你看起来在这里工作了挺长时间，唔……你是在三年前退出第三军团后就来了吗？”
“算是吧。”含糊不清地掩过这个问题，瑞伯乐挑了挑眉，“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很关注我？”
关注。这个词瑞伯乐还是保守了。
他想问黎梨是否是因为发觉了什么，所以'调查'了他。
要不然……
他退出第三军团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声张过，黎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看着瑞伯乐的神色中染上怀疑，黎梨并不慌乱。
她唇角的弧度加深几分，笑眼如月牙：“你不知道你在虫族里很出名吗？以前还能在第三军团宣传物料里看到你，这几年你就跟失踪了一样，很多虫族都在找你的消息呢。”
“哦？”说起这个，瑞伯乐倒想起来了，怀疑神色敛了敛，笑容不变：“梨梨，那你也在找我的消息吗？”
若是黎梨是因为担心他而调查他，那他还是挺开心的。
那是否说明……在他思念黎梨的数千个日夜里，黎梨也在某个角落挂怀他？
就算没有小时候的情谊，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她也会注视他。
真的……太让他开心了。
瑞伯乐兀自想着，看着黎梨的眼中挂上许许柔情。
“很遗憾，不是。”
下一刻，黎梨打断了他的脑补。
“我有个朋友很喜欢你，她向第三军团的朋友打听你，知道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
既然提到了德娜，黎梨索性就把话说明了。
“我朋友仰慕了你很久，她叫德娜，上次在荒星一见，我本来想帮她找你要个签名的，但是很遗憾，后面我们都没有相见的机会，这次在联邦碰到了你，所以我想……你能给我一个签名吗，我想，她收到一定会很开心的。”
现在还不能证实瑞伯乐是一个背叛虫族的虫，所以黎梨并不介意给德娜要一个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