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星河颤抖着扭头看向北原，那抹红衣持剑转身，他仿佛早就知道这只凶兽藏在那里，他踩过妖兽堆积的尸山血海，急速往东方而去。
不出意外的话，时光将会按照它既定的轨迹前行，红衣将会陨落在这一战之中。
“永别了”
他转身不再留恋，跟随着云敬天向天宇神宫方向飞去。
踢踏！！
王慧天踏碎了一朵水花，微微眯眼看向虚无。
“我感受到了，有人在玩弄命运”
他不再前行，而是静立于水面之上。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通往未来的无数条道路已经被斩断，而他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
往前走，与那只饕餮战至意识的终结，沉寂于无尽黑暗。
“轮回道？不，不对，是往生道亦或是命运道，有人窃天，收束未来，让所有的道路通向同一结局”
王慧天眼眶下一块瓷片般的皮肤脱落，这世间最难对付的不是任何境界的修士，而是既定的命运，有人在给他批命，改运。
他有预感，往前走，会死！
往后走，一样！
“呵呵，强行批改的命，本帝不认”
王慧天低头看向水中倒影。
倒影之中那红衣满身破碎，握着长剑的手上插满了一片片桑叶，胸口之上因为阴气过度损耗，鬼躯看起来很是纤瘦，一根根肋骨翘在了外面。
他的脸上，除了那生根发芽的扶桑树嫩芽，无一完好。
从开战一直到现在，他不知道杀了多久，亦不知道屠灭了多少妖兽。
他只知道，原本被相柳吐出淹没一界的黑水，而今已经尽数染红，他只知道，这面血糊之下，已然铺满了妖兽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