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空好像不觉得快乐，他怔怔的看着果戈里，像是不明白此刻掐住他脖子的人脸上似哭似笑的神情。
未名空抬起食指，轻轻拭过魔术师眼角的泪痕，泪水沿着他的手指滑落，冰凉的刺骨。
他不知道果戈里在想什么，也不明白他的感情，只是一遍又一遍小心地擦拭着早已干涸的眼角，哄着：“果果，不哭。”
星星在乎你的眼泪，所以不用难过了。
果戈里猛然收回手。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又摸了摸心脏，困惑：“你对我做了什么？感觉好奇怪。”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笑容越来越夸张，与之相对，眼神也越来越冰冷，糅合为能吓呆一般人的扭曲：“哈哈，有趣有趣，这是你的能力？与自由完全相反的束缚感，存在的每分每秒都让我想杀掉你，对抗起来比以往更为艰难……你是怎么做到的？”
未名空无法理解如此复杂的表达。
在他的世界里，果戈里很像那只总是在他窗边叽叽喳喳的麻雀，有时未名空没有发现它，然后会被狠狠啄几口，但过一会它又会紧紧靠在脸侧。
无法理解这种变化，但未名空并不讨厌，甚至称得上喜欢。
因为他自己总是一片寂静，所以周围出现的一丁点生机与活力都能让他惊喜。
所以他朝果戈里弯弯眼睛。
果戈里一顿，又茫然的捂住心脏，感受到越来越清晰变化的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否则他追求的自由就会……
门突然被打开了。
伴随着咳嗽声，费奥多尔显然已经对同伴的不靠谱感到无语：“果戈里，你……”
看清两人的动作，费奥多尔转而问：“……你们在干什么？”
在费奥多尔的视角里，果戈里正把未名空压在床上，一只手按在颈侧，暧昧不清。
费奥多尔灵魂质问：“你追求自由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果戈里：……
刚才酝酿的疯狂念头已经消失，他是一个理性远大于感性的人，如果刚才继续下去，会毫不犹豫杀了未名空。
但既然现在未名空暂时对他的自由意志没有威胁，果戈里就不会动手。
他微笑：“亲爱的朋友，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
果戈里向未名空眨了眨那双异瞳，语气甜蜜：“再见啦，可爱的小鸟！”
白色斗篷旋转成球，眨眼间白发魔术师就消失在原地。
习惯了果戈里动不动就离开的费奥多尔：“他太失礼了，对吗？让我来好好招待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