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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应了下来,随后嘿嘿笑了下:“那沈先生估计要挨经纪人的骂了,砚哥你不心疼?”

“心疼也没办法,他嘴严实,什么都不跟我说,而且他不听我的,周艺比我管用。”

柏砚按住肩上的洛洛,站起身走到酒柜那边选了瓶酒,递向大顺:“这边最好的酒也就这个了,你们拿回去凑合着喝,等到回北京了,我再给你们拿两瓶好酒。”

大顺接过去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听说了,砚哥那瓶七百多万的酒被糟蹋了。”

“别说了,心脏疼。”柏砚开了句玩笑。

两个人抽了半包烟,又聊了些别的,大顺临走前把来的时候放门口的东西拿给柏砚:“砚哥生日快乐,22岁生日礼物,我们几个合伙买的。”

“这么一大箱?”柏砚拿过一旁的水果刀打开:“都是什么。”

随后,他看着箱子里的东西:“这都是什么玩意?”

大顺嘿嘿笑:“这不是听说沈先生身子弱,砚哥你洗手作羹汤给他补身体,我们就弄了些不错的人参,冬虫夏草,当归......都是些补身子的中药材。”

柏砚摸了摸鼻子:“这事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一点点。”大顺嬉皮笑脸道:“这些东西当砚哥的生日礼物不够格,重要的是底下压着的食疗养生方子。”

柏砚把上面的中药材都拿出来,最下面果然压着一个透明文案袋,里面是一张张A4的纸,上面的字迹像是小学生写的。

能认得出每个字......就是,丑。

“手写的?”

“人家祖传的食疗养生菜谱,给什么价格都不卖,拍照也不行,只给手抄半本。”大顺说:“明朝的时候就是御厨,几辈人都是给皇上做药膳的。”

柏砚:......

拍了拍大顺的肩膀,一切感动尽在不言中。

大顺抱着酒,玩笑道:“以后我们也尝尝砚哥的手艺。”

“有机会的时候给你们露一手。”柏砚没怎么犹豫的说。

大顺意外了下,随后哈哈大笑:“看来这份礼物真的送到砚哥心窝里了,这感动的,那我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等着了。”

沈帆星定了夜里十一点五十五的闹钟,醒来后给柏砚拨了个视频。

沈帆星打了4分钟,4分钟都没人接视频,在十二点整的时候,发了句生日快乐过去。

发完手机放在枕头旁,刚闭上眼,柏砚那边就回拨了过来。

沈帆星又坐起来,手机里的柏砚一头湿发,白色的宽松家居服,帅气的让人心动。

“生日快乐。”

柏砚笑的眼尾弯起:“定了闹钟给我说生日快乐?”

沈帆星跟着他笑:“嗯。”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十点的飞机,下午一点多下飞机,三点之前应该能回到酒店。”

“我明天不拍戏。”

“你们导演这么好,生日还给你放假。”

柏砚:“嗯哼,所以......你明天有什么安排?”

沈帆星:“你安排。”

柏砚走进卧室,边掀开被子边提声道:“沈帆星,我生日,你让我安排?”

“你确定要让我安排?”沈帆星问。

柏砚:“你安排看看。”

沈帆星:“我安排的话你懂得,咱俩就在床上滚一天一夜。”

柏砚看着手机里的人沉默着,最后说:“沈帆星,你脸呢!咱能不能不要整天想这事。”

沈帆星昨天回到酒店快到夜里两点,早上他又起了个大早,在王月冉的民宿待了一天,刚才睡了会,还是有点困。

他躺下身,把手机靠在另外一个枕头上,让柏砚能看到自己的脸。

闭着眼说:“不是整天想这事,是我没你会玩,想不出来什么安排。我能安排的,做A已经是最有意思的了。”

柏砚在手机里点了下他的眉心:“这么困?”

沈帆星:“嗯,不过还能陪你聊一会。”

“你以前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忘记了。”

沈帆星闭着眼,没看到柏砚眼里肆意的心疼。

“去年呢?”

“就是吃吃蛋糕,唱唱生日歌吧!和其他人的一样。”

“你的生日是下半年,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我们好像已经认识了。”柏砚想到这里,心里骤疼。

沈帆星睁开眼,回忆了下:“好像是,估计在剧组拍戏吧!忘记在做什么了。”

看了柏砚一眼,怔楞后不由的失笑:“你难受个什么劲,只是认识,那个时候你又不是我的谁,不记得我的生日是正常,我自己都忘了。”

“沈帆星,难受。”柏砚也躺了下来,把手机对着天花板,捂着眼喊着难受。

“难受什么?”沈帆星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红了眼眶。

“难受去年你的生日,连句生日快乐都没听到。”

“砚哥,你至于吗?我又不是过了去年没今年,你今年跟我说两句生日快乐。”沈帆星打趣的说。

柏砚想说,他难受很多,难受沈帆星寄人篱下,甚至不敢去想大顺说的那个画面。

五岁的孩子,被车压着,拼尽全力的去触碰已经变形的妈妈和妹妹,那是怎么样的噩梦。

两人刚开始认识,他帮沈帆星带了早餐,沈帆星就买了一背包的早餐让他选,说两清。

沈帆星不愿意欠别人的,不愿意去麻烦别人,柏砚也不敢去想,他小姨的一次次家庭争吵中,沈帆星站在一边是什么样的心情。

柏砚更不敢去想,沈帆星对蒋永傲忍让了多少,蒋永傲长成今天这个样子,连他妈的骨灰都敢一把扬了,怎么可能是因为心疼他妈,就和沈帆星和平相处。

冲突没有了,不过是其中一个把委屈都咽了下去。

沈帆星小姨呢?柏砚没专修过心理学,可是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他能猜个七七八八。

或许一开始心疼沈帆星,偏心沈帆星,可当因为沈帆星放弃了蒋永傲,心里的愧疚就会掩盖这份心疼,当要了蒋永傲的抚养权,两个孩子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心里的爱更偏向谁,显而易见。

柏砚不知道沈帆星恨不恨,他听了这些心里生了恨,包括沈帆星的小姨。

听到沈帆星小姨放弃所有财产,只为了要蒋永傲抚养权的时候,柏砚甚至产生了一种,这是他们针对那两百多万设的一个局。

家人死在眼前,能养沈帆星长大的钱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了别人的。

只要当时的沈帆星有任何一个亲人站出来,这件事就办不成。

可是没有......沈帆星除了他们,没有任何的亲人。

“沈帆星,我就是难受。”柏砚捂着眼,生生疼出了眼泪。

沈帆星故意道:“我也难受,可惜离得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你给我解不了馋,你说...我要不去外面找个同样身材好的?”

“沈帆星我咬死你。”柏砚被他气的牙痒。

“咬吧,咬死我明天就少个人给你过生日。”

柏砚抽了张纸,擦了擦眼里的湿润,突然觉得丢人,又影响他的攻气值了。

“你以前,有想过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生日吗?”

或许是今夜的月色太过温柔,沈帆星还真的回忆了下:“好像想过。”

“什么样的场景,很多朋友一起,还是吃什么东西,或者去哪里玩?”柏砚追问。

沈帆星很少见的,笑的有些孩子气:“我都说了,我不是个浪漫的人,想的都挺无趣的。”

柏砚:“你说说。”

沈帆星:“一间充满阳光,门锁紧闭的房子,我坐在地上,搭完一个很酷的乐高,最好这个乐高足够难,能让我搭到太阳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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