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神情悲切，眼神中满是不舍，道：“若不是妾身一心想要个孩子，走了歪道，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只是可怜了我们未出生的孩子。”
秦贤默然不语，不知该说什么。
曾几何时，他也是意气风发，想要做一个清正廉明的父母官。
谁能够想到，竟因为一个执念，成为了现在这样子。
“好了，别废话了，你俩其罪当诛，有什么话下去再说吧。”
李衍平静的话语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错了就是错了，世间从无后悔药。
鬼母闻言，忽地撑起身子，叩头道：“大人，能不能饶过我这孩子，我罪该万死，但孩子是无辜的。”
李衍微微皱眉，有些牙痛。
他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但不亲手杀了，难免会有意外啊。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张道远却走上前来，叹道：“李大哥，这女子的身孕怕是不正常。”
“嗯？”
李衍愣了一下。
张道远只好解释道：“吞噬孩童心头血修炼的邪法不少，但用来孕育孩童的，我只听说过血煞老祖的手段。”
“我也是得知这两人的经历后，才联想到的。”
李衍知道自己见识怕是不如这正一观嫡传，随即问道：“血煞老祖是谁？”
张道远老实告知。
“此人乃是一个成名许久的魔道强者，传言已经快要突破宗师境，之前并不在青州活动。”
“其人手段残忍，擅长一门邪法，可御使鬼婴和他人交手。”
“而所谓的鬼婴，便是通过吞噬其他孩童心头血孕育而成的诡异存在，一出生便会夺取母亲一身精血，力大无穷，堪比先天境强者。”
说着，他看向鬼母，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手段也是被人传授的吧？”
“而且那人估计还告诉过你，孩子需一年怀胎才能降生，让你不必惊慌。”
随着张道远缓缓说来，鬼母的神情已经变得极为惊恐。
因为她发现对方说的，跟事实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