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梦龙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确实不妥,可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还好白四也算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赶紧在一旁接过了话茬来:“不满前辈所言,方才我们见到这里有处茅房,心中好奇,就进去看了看。房里床铺未叠,桌上的饭碗也没收齐,想来应该是个年轻男子。看前辈这么大岁数,不是您的孙儿,便是徒弟吧?”
“恩......”这番说辞倒也算过得去,雷阔鸣想了想,就没再深究:“那你们既然迷路了,不妨告诉我要去哪个方向,我也好指给你们。”
“额......那个......”本来这个时候白梦龙只需随便编个瞎话,糊弄过去,就足可以返回交差。可是不知怎么的,看着雷阔鸣一双凌厉如电的眼睛,白梦龙竟有些不敢胡说。
“既然晚辈在此遇到前辈,就是有缘。反正我们也不着急,若蒙前辈不弃,不妨寒暄几句。”白梦龙头脑一热,竟说出了这种话来。
雷阔鸣心想反正这两个人不足为惧,若行不轨只需一斧一个也就都结果了,左右自己无事,便随他们去吧。
“既然如此,不妨进来喝杯水吧,我这深山老林的,碰巧野味吃光了,也没什么好招待的。”雷阔鸣放下背上的柴篓,把斧头顺手丢在一旁,就推门进了屋。
景衫看见三人进了屋里,心中悚然一惊。
由于他离茅屋还有段距离,所以对三人的谈话听不太清,也就不好判断几人的关系。
但是转念一想,若雷阔鸣对自己有什么恶意,只怕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刀下亡魂,还哪有时间在这里疑神疑鬼。
多半是白梦龙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跑掉,然后去而复返,又回来追杀自己了。
由于景衫回来时雷阔鸣已经在和白梦龙说话,所以他并没有看见白梦龙和白四在院子里等了雷阔鸣那么长时间。
因此他的脑海中,白梦龙二人不过是在寻找自己的时候偶遇雷阔鸣,然后正巧寒暄了几句。
“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景衫久久不能理解。
正在景衫胡思乱想之际,白梦龙和白四已经由着雷阔鸣的指引,坐到了床沿上。
“你们有什么想和老头子说的,尽管说吧。”雷阔鸣坐在一张椅子上,带搭不理的问道。
“那个......老前辈如此武功,为何隐居在此深山之中?”白梦龙坐下之后,不安之心更胜,没话找话的问道。
听见少主的话,白四心里又犯了嘀咕:“这白梦龙平日里说话做事也还算得体,怎么今日竟扯这些个幺蛾子。人家隐居在此自然有人家的难言之隐,你上来就问这个不是在触别人霉头么!”
其实白四有所不知,白梦龙与景衫一样出身毒喙,又在白家卧底数年,因此对危险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反映。
与其说是他今天说话做事有些反常,倒不如说其实是因为他的心里有一种连白梦龙自己都不理解的原因而造成的紧张所致。
果然雷阔鸣在听了白梦龙的话之后,鼻子里通了通气,似乎有些不快:“老头子年老体衰,又厌倦了江湖琐事,这山中虽然人迹罕至,但胜在清净。”
“唔......”白梦龙心知自己有些唐突,不禁有些尴尬:“是了,这山里风景优美,的确是个居住的好去处。”
说完话,三人沉默半晌,都有些提不起话头来。
与此同时,白梦龙带来的那一应家臣见少主迟迟未归,不禁担心起来。
“少主这么久还没回来,别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了吧?”有些疑心重的人已经担心起来。
“别瞎说,凭少主和白四的武功,就算遇到什么事来,两个人怎么也能有一个发出信号来。”马上就有人予以反驳。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去找找看吧,若少主有失,恐怕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恩,也有道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终于统一了意见,决定去那小屋里寻找白梦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