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管他的秘法多么厉害,现在也该不能再用了。”沈灵韵气鼓鼓的嘟着嘴,走在稍稍落后景衫半步的地方。
“我说,咱们去哪找他啊?”沈灵韵走了一会,忽然说道。
“你好歹也在毒喙当了多少年的杀手,这种事难道还要问我么?”景衫没好气的回答道。
“我那个时候只要负责找地方藏好,然后伺机跳出来把人捅死就行了,哪需要考虑这么多事情。”沈灵韵说话的时候,还用右手的食指捅了捅景衫的腰间,吓得景衫一个激灵。
“你别闹!现在铁无极深受重伤,他要么回客栈去找行李中的疗伤药,要么去城里的药店开点止血生肌的药,总之不会带着伤就那么躲起来的。”景衫怕沈灵韵不明白,又补充一句:“你在他身上捅出来的是贯穿伤,若没有药物帮助,伤口很难愈合的。”
“那你说,我们是先回客栈,还是先去药店?”沈灵韵点点头,再次问道。
景衫忽然站在原地,想了一下:“以我所见,我们不妨分头行动。你去找找城里的药店,问一问有没有人去开了金疮药一类的药品。而我去他之前定的客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为什么不是我去客栈?”沈灵韵好像总想给景衫找点茬,连这个时候都不例外。
景衫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沈灵韵:“你这个连铁无极有可能去哪儿都要问我的家伙,难道会知道什么样的东西叫作‘蛛丝马迹’么?”
“什么?你……”
沈灵韵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景衫打断:“行了,你赶紧去吧,一会要真让铁无极跑了,我们这些日子就白忙活了!”
沈灵韵再抬头的时候,景衫的身影已经在前面跑远了。
等到了铁无极之前住的房间里,果然发现铁无极的包袱已经被人取走。
“他妈的,还是晚了一步!”景衫一脚蹬飞了摆放在屋子正中央的桌子,心情略有些烦闷。
“要不是沈灵韵那女人磨磨唧唧的,我肯定能堵到铁无极那厮!”坐在椅子上挠着头,景衫便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沈灵韵的身上。
可是坐下来之后,景衫忽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铁无极身上被刺了那样一个大洞,就算封住了血脉,也总得偶尔流点血出来才对。
但是这屋子中未免太过于干净了,非但一滴鲜血都没有,甚至连有人经过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铁无极回来取个包袱,不至于还非得把留下的痕迹都清理干净吧?”景衫心中默默思索,鼻尖忽然传来一丝血腥的气味。
“不好!”景衫暗道一声,猛然往前一铺。
说时迟那时快,景衫刚一扑了出去,方才坐着的椅子便咔擦一声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原来铁无极拿了包袱之后根本就没离开房间,而是直接躲在了床下。为了不让景衫发现端倪,还特地把自己留下的痕迹都细细抹除。
他已经猜到铁无极和沈灵韵进城之后料定自己身上秘法已经失效,不会再有还手之力,于是多半会分开行事。
所以铁无极将计就计,希望趁机将二人之一先给击破,剩下的一人对自己的威胁就会小得多。
这也得亏来到客栈的人是景衫,若是沈灵韵来此,说不定便已经着了他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