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道：“大人请说，请教不敢当，但我必然知无不言。”
法正一躬到地，算是道谢，而后说道：“正听闻，殿下当日分析时局，还指明荆州和江东的关系，不知殿下的消息从何而来，又或者，您的判断，以何为根据？”
在法正看来，这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问题，毕竟他们都是刘备的属下，刘禅更是刘备的亲儿子，未来的继承人。
他的情报来源，似乎并没有对自己隐瞒的必要。
只是他绝没想到，这话一出口，便让刘禅后悔不已，心里更是一阵郁闷。
刘禅原本还在好奇，法正为何会来找自己。
如今听了问题，他便将这一切，归结为当日自己不该多嘴，以至于让法正听去了消息，也跑来骚扰自己。
不过，人家已经提问，他不回答，终归不大合适。
短暂思忖后，刘禅挤出一丝笑容，朝着诸葛亮指了指。
“是诸葛军师将一些日常的信札、战报、情报给我看了，所以我才知道这些。”
听到这话，法正已然信了个大概。
在他看来，刘禅就算一鸣惊人，也不至于还在暗中养着一条独立的情报线。
而诸葛亮，则是一脸的诧异，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诸葛亮虽说不知道刘禅有没有看过自己的资料，可他却很清楚，刘禅所表现出的姿态，绝不会是靠着自己的一些情报资料，就能有的。
更何况，有时候刘禅心中所想，可是远比自己更加犀利，比自己的情报更加详尽。
从这两点上，诸葛亮就能确定，刘禅必然不是因为自己，才掌握情报。
只是刘禅已经这么说了，他自然不好拆台。 事实上，刘禅这边，的确会收到诸葛亮的资料，只是刘禅平时几乎不会去关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