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见此不由松了口气，随即说道：“还好牺牲没有白费。”
“都死了？”杨间挑眉问道。
“虽然没有，但也差不多了，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王小明在前面带路，示意杨间跟上。
杨间应了一声，虽然没有参与之前的对抗，但可以想象出当时局势的危险，以及那些人所要付出的代价。
两人很快走进一间病房，来到病房的厕所处。
医院病房的厕所都是很狭小的，头顶惨白的灯光照亮了里面的情况。
张韩背靠在厕所出口的近处，脸色很是苍白，背后不停渗出新鲜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失血都是小事，问题是他此刻的状态，频繁使用自身的灵异力量，导致他体内的厉鬼开始复苏。
赵开明阴沉着脸站在一侧，在他身后隐约有一道人影，它以背示人，面向着墙壁。
孙义则躺在地上，身上满是鲜血，脸色要比张韩苍白的多，可能与尸体相比就差一口气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因为他的整个下半身都不见了，得亏他是驭鬼者，且已经做了紧急处理，换做普通人早没了。
“杨间。”赵开明道。
张韩闻言忍着背上的疼痛，撑起身子转头看去。
“他这是？”杨间皱起眉头问道。
“孙义的鬼连带着他的下半身都被鬼给吃了，他活不了多久了，就算能活下来，以后……恐怕是没有以后了。”
张韩继续道：“那只鬼太凶了，孙义的鬼也太弱了，拼着厉鬼复苏的风险都没用，不过相较于其他人，至少还能苟延残喘一会。”
赵开明看向杨间冷笑一声，“你现在回来还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还能再拼几次，我们这次的行动已经失败了。”
“分开行动还是有效果的，至少我们还有机会再拼一次。”杨间说着，晃了晃手中那根诡异的手指。
他盯着赵开明，不错过对方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
过了一会，才收回了目光。
王小明这时说道：“这次的灵异碰撞还是有些收获的，第三阶段的鬼婴的杀人规律得到了证实，声音就是关键。”
“最关键的是那只鬼出手了，孙义就是被它吃掉了下半身，并剥夺了体内的厉鬼。”
“除此之外，这家医院内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第三阶段的鬼婴杀人规律并不叠加，它们属于衍生的衍生。”
杨间心底却是一沉，大昌市这起灵异事件源头衍生出的厉鬼都这么凶，要是对上源头，真的能解决吗？
就在这时。
躺在地上的孙义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是肉眼可见的虚汗。
王小明凑近了一些。
“他的时间不多了。”
杨间走上前问道：“你要死了，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像我这样的人，哪怕成为驭鬼者，也只会是底层，遗言什么的我早就已经留好了。”
“咳咳~”
一口血咳了出来，他的状态竟然好了一些，就像是回光返照。
“要说心愿，可能……可能就是我的房……”
孙义话没说完，也说不完了，他走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赵开明虽面无表情，但心中多少也泛起了一些波澜。 张韩问道：“杨间，你刚刚说我们还能拼，有具体的方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