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生动用了鬼画的鬼域，灰蒙蒙的昏暗蔓延开来。
从大昌市七中到通信大楼的区域，空中飘落着纸灰一样的灰烬。
区域内浓郁的青黑色雾霾逐渐稀薄起来。
他看到了那只鬼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处操场。
源头饿死鬼被一只只各个阶段的鬼婴簇拥着，犹如无冕之王。
那些鬼婴矗立在四周一动不动，像是一块块墓碑立在那里。
七中就近的一条街道上。
杨间死死盯着七中的位置，看着空中飘落下来的像是纸灰一样的灰烬。
鬼眼在此刻直接闭合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他不会忘记。
那个拿走棺材钉的神秘驭鬼者现在在七中对抗源头鬼吗？
他不由想到赵开明的异常，对方故意透露出了很多消息，比如完美容器，完整拼图，比如隐藏在饿死鬼事件背后的鬼……
还有就是那个驭鬼者，赵开明是见过的，现在的状况很有可能是两人之间的一场交易。
杨间看向那片灰蒙蒙的区域。
他将无头鬼影覆盖全身，尝试着开启鬼眼鬼域，然后进入七中了解目前的状况。
没多久，九只鬼眼全部睁开。
杨间此刻沐浴在猩红光芒中，周遭的青黑色雾霾都被染成了红色。
他径直走向了七中，只是刚与那些灰烬触碰，鬼眼就受到了压制。
空中飘落的那些纸灰一样的灰烬像是能迷眼。
一只鬼眼，两只鬼眼……闭上了。
杨间不由退后了一些，这完全就是天克，两者的鬼域强度也不在一个级别上。
他忽的想到了鬼眼的原主人，也就是那只被棺材钉钉在白骨树上的高大身影子。
或许……眼睛的数量并不是越多越好，鬼眼的原主人不就只有一颗吗？
所以我的路走错了？
杨间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中。
他现在有九只鬼眼，如果要减少数量，提升质量，似乎就只有叠加一个选项。
还有一点就是他目前具备试错的成本，这次的死而复生，有效缓解了厉鬼复苏的问题。
念及至此，他果断开始了尝试。
他先将鬼眼转移到掌心，双手交叠在一起，让两只鬼眼紧隔着手背。
紧接着第一只鬼眼张开鬼域，然后第二只鬼眼在第一只鬼眼的鬼域之中张开第二层鬼域。
效果是很明显的，这意味着尝试成功了。
杨间开始叠加第三层鬼域。
随着第三层鬼眼鬼域张开，被照射到的区域仿佛是被鲜血涂鸦，鲜红的很是诡异。
猩红光芒如探照灯一样，划过大昌市七中，在灰蒙蒙的昏暗世界留下一道醒目的鲜红。
“三层鬼域也不行吗？”杨间面色有些难看。
三层鬼域的强度已经完全吊打他之前九只鬼眼睁开的鬼域强度，可仍旧无法入侵进去。
杨间一咬牙，决定尝试叠加第四层鬼域入侵。
事实上，他不动用鬼域也能进入七中，只是那样过于被动。 他的鬼眼本就被克制着，进去之后，只会被压制，随着鬼眼慢慢沉寂下去，想拼命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