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梅姐活着有奔头,为了给自己争口气,当然也是为了挣钱。</p>
当初吴泽鑫的做法,她不是不生气,只是无力反抗。</p>
“你不觉得累吗?”</p>
“累啊。”苏小满擦了擦额头的汗,“谁又活着容易?我现在这样就挺好。”</p>
原本陆达安想问,“如果我能让你不这么辛苦,有足够的钱,不受人之气,你可愿意?”</p>
可听苏小满满意现在的状态,他便把话咽了下去。</p>
回到陆家</p>
陆达安在休息时,倏然想到了一点。</p>
杨掌柜当时说,富成布庄原来的掌柜是被他们东家随意捏了个罪名送进了狱中。</p>
随意捏个罪名……</p>
陆达安一遍又一遍地咂摸这六个字。</p>
付元!</p>
岂能是随意捏造一个罪名就能真的判了人刑的,除非衙门从上到下都打好了招呼。</p>
杨掌柜还说,那个掌柜得罪了当地的官爷,应该指的就是付元。</p>
看来,付元应该和吴泽鑫认识。</p>
晚饭后,陆达安趁着夜色到了付元的书房。</p>
“呦,顺安兄,好久不见。”</p>
“嗯。承净兄。”语气不冷不热。</p>
付元觑着陆达安的脸色,看不出所以然。</p>
倒了杯茶,“顺安兄来,可是为了什么事?”</p>
陆达安抿了口茶,“并无。只是太久未来,过来看看承净兄。”</p>
两人沉默了片刻,陆达安状似无意地问了句,“宁德楼的东家,承净兄可认识?”</p>
“认识啊。”付元转转眼珠子,“怎么问起他来了?”</p>
“那是个什么人?”</p>
“他呀……”</p>
付元不明白陆达安为何突然对吴泽鑫来了兴趣,但是后者想知道,他便没任何隐瞒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p>
“他竟是荆州府人?”</p>
“对呀。荆州府所有的县都有他家产业,不过布庄为主。”</p>
“那他怎么来这偏远的小镇开酒楼?”</p>
“不知道。他家酒楼并不是哪儿都开的,据说只有荆州府和几个比较富裕的县城才有。”</p>
宁远镇又小又偏,还穷。</p>
来这儿开酒楼岂不是很奇怪?</p>
付元见陆达安迟迟不再说话,“顺安兄问这个做什么?”</p>
“哦。没什么。就是今天刚知道镇上开了个宁德楼,听人说起你认识他们东家。”</p>
“啊?哦,那人肯定在宁德楼开业那天见到过我。”</p>
陆达安挑挑眉,随即点点头。</p>
“你们关系不错嘛。”试探道。</p>
“没有。就是走走过场而已。”</p>
“嗯。”陆达安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告辞。”</p>
“顺安兄慢走。”</p>
陆达安走后,付元眸底渐渐换上意味不明的凝重。</p>
一甩袖,双手背在身后,“才发现。啧啧啧。”</p>
出了衙门,陆达安回头冷冷看了眼付元书房的方向。</p>
付元这家伙,刚才没有说实话。</p>
还有吴泽鑫这个人,似乎也不简单啊。</p>
得让人去查查。</p>
回到陆家,便快速写了张字条,招来小旦,让其按他们的联络途径给“生净末丑”四人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