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我不能把乔家牵扯进去。聂家不一样，聂家有轩姨，有蔚然。他都二十五了，等风头过去，只要冬家不针对他，他也能自谋生路。”姚成陌突然苦笑了一下，“老头子说不定会直接拒绝我。”
聂由己不语。
乔容在帝城知道冬孔誉死了，大约也知道姚成陌有难。聂由己都能看出来，乔容不至于看不出来。
他作壁上观，也算委婉的表示了他的态度。
姚成陌求上门去还真不好说。
万一乔容来个大义灭亲，把姚成陌就地正法。
后面会怎么发展就更加难以预料了。
“我的话我爸还是能听的。”聂由己灭了烟，“我觉得冬定波也不一定那么想杀姚恂。”
戚决找她帮忙也说明了一些事。
假如冬定波放出话来，说他必杀姚恂，戚决就不会参与这事。
“只要我和阿徽不在了。”姚成陌换了坐姿，“冬家非要问话就去吧。他什么都不知道。看在聂家的份上，不会受太大的罪。”
“他为什么要杀阿姨？”聂由己问道。
“陆城之战的时候，阿徽还是容冬西海冉氏的人，当时凌家刚来这片大陆。我们的方案原本是联合凌家夹击冉家。冉家派人过来谈判，想联合我们打退凌家。这种事战争时期很常见，我们这边经过讨论，最后选择联合冉家攻打凌家。”姚成陌说道，“结果你也知道，凌家大胜，冉家投降，我们被迫撤兵。”
“阿姨就是当时来谈判的人吧？”聂由己猜到了故事的发展。
“是这样的。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姚成陌回想着，“冉家投降后，阿徽投奔了其他反抗凌家的势力。我和她后来也见过几次。我逃出帝城的时候，受了重伤，是阿徽救了我。又过了好几年，我们才在一起的。”
聂由己明白了。
冬定波这是脑补后越想越气。
姚成陌的话也不能全信。
“叔叔，冬止戈真的死了吗？”聂由己问道。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姚成陌说道。
“解旅家的老大跑到南荒去查这事了。”聂由己说道。
苑昭给她送了破解文件，就是林阳费尽心思隐藏的那份东西。居然和冬止戈的死有关。
“当时是给他下了毒。”姚成陌说道，“万骨枯亲眼看他倒下去的，冬定波再去查看的时候，遗体不见了。”
聂由己明白了，她又道：“知道这事，现在还活着的，大概有多少人？”
“仔细算的话，涉及的人可太多了。当时坐在会议室里的，还有实际的执行人都得算上。”姚成陌笑道，“冬定波一直在研究冬恋，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即使他让万骨枯背了锅，这事也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聂由己又道：“叔叔，您当时真的认为冬孔誉能做冬家的家主吗？”
“你觉得呢？”姚成陌站起来看着聂由己。
“成王败寇而已。”聂由己说道，“我如果和冬定波达成合作，也可以用你们全家来冲我的业绩。”
“是这样啊。”姚成陌叹了口气，“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
“叔叔，不信任我，你可以另请高明。”聂由己起身，“我真的很困了，打算去睡觉。”
“我确实不信任你，可姚恂信任你。你会让他失望吗？”姚成陌说道。
“不知道啊。或许吧。”聂由己说道，“那幅冬恋的画像是你的吗？”
“是。”姚成陌答道。
“你也有聂旷的画像吧？”聂由己向前几步。
“有。”姚成陌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