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刚才来过了，我见到他了！”
这话一出口，三个女人都吓了一跳。
张氏埋怨道：“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们都在外面守着，陛下什么时候来过？”
朱高炽难得发火：“胡说八道！我爹真的来过，就在这里，他还跟我说了话！”
“爹！爹！”
他像是迷路的小孩，在大殿里呼唤，那绝望的呼唤，让人听了心碎。
张氏望着朱高炽那孤单背影，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朱高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冲到床边，急不可耐地把枕头被子全扫到一边，直到那青铜凤凰在枕头下露了出来。
他高兴得好像回到了童年，对着眼前的三个女人炫耀，声音里全是激动：
“你们看啊！我说什么来着？爹肯定回来过这儿！”
张氏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抽泣着说：
“你啊，这只是他几年前战场归来留下的东西，你想爹是不是想疯了。”
朱高炽无力地坐倒在床边，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不愿接受这个苦涩的事实。
虚空里，老朱棣看到这一幕，心里酸溜溜的，连连叹气。
朱元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
“老四，别难过。孩子们自有他们的福分，你也不用太放心不下。”
老朱棣重重地点了点头，轻声说：“是，父皇。”
这时，养心殿外面。
一个矫健的身影如同风一般冲了进来，直接到了朱高炽跟前。
“爹，我回来了！”
这个人正是朱瞻基。
朱高炽又惊又喜，脱口而出：“你怎么回来的？不应该和爷爷一起在前线吗？”
朱瞻基抱着朱高炽的腿，悲痛万分地说：
“父皇，爷爷……他驾崩了！”
这话一出，张氏、胡氏、孙氏都吓了一跳。
朱高炽更是像被雷劈中一样，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他艰难地问：
“爷爷临终前有什么遗言吗？” 朱瞻基声音颤抖地说：“爷爷希望二叔能继位，并让我们全家回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