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叶蓁蓁。</p>
“蓁蓁没和你说过吗？”</p>
程文心嘴里扒着饭，使劲吞下去。</p>
“没啊，她那时候话少的可怜。”</p>
她勾起一个笑，偷偷瞥了一眼陆席。</p>
陆席看起来很从容，但是拿着水杯的手明显用力了。</p>
“她以前话很多吗？”</p>
程文心手里拿着筷子，思考了一会儿。</p>
“对啊，话特别多，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像个火车一样。”</p>
她看向陆席，头一歪。</p>
“怎么，她在你们班的时候不说话吗？”</p>
看着纯洁无害的表情，但是说出的话有些怪怪的。</p>
陆席有些明显的感觉到，程文心好像……有点不喜欢他们？</p>
叶蓁蓁在一旁满脸黑线。</p>
“下次讨论我的时候，可以趁我不在的时候说吗？”</p>
程文心看向叶蓁蓁，嘿嘿嘿的笑。</p>
她赶紧扒完最后一口饭。</p>
“我把这些给罗榆端去，她也饿了。”</p>
“你陪你同学再聊聊噢。”</p>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p>
态度转变得好快，甚至让陆席觉得她刚才的话只是玩笑。</p>
又剩下叶蓁蓁和陆席。</p>
好像有点尴尬。</p>
她能感受到陆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p>
程文心刚才的话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程文心要那么说。</p>
她一向说话都不会这么带有刺。</p>
她想开口，但是陆席却先开口了。</p>
“我只是你同学吗？”</p>
夜空里还还闪烁着几颗星。</p>
偶尔能传来夜空里飞机的声响。</p>
这是这座城市繁华忙碌的象征。</p>
路灯下，衬得他的面色更加冷白。</p>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p>
“连杨憬都是你的朋友，我却只是同学，我难道还比不过杨憬？”</p>
听起来有点自嘲，也夹杂着一点气话。</p>
嗯？</p>
叶蓁蓁被陆席这莫名其妙的话问住了。</p>
目光相对，他眼里带着希冀，仿佛在等她否认。</p>
看到她的表情，他像是自己里气笑了。</p>
“叶蓁蓁，我好歹也帮过你啊，怎么连朋友都算不上。”</p>
朋友？</p>
叶蓁蓁实在搞不懂陆席心里想的什么。</p>
“没有啊，怎么会。”</p>
她干笑。</p>
怎么陆席会问这种问题。</p>
他这样的人会缺朋友吗？</p>
并不是。</p>
陆席没回答，盯着她，看样子有点委屈。</p>
“没啊，杨憬是我朋友，你也是的。”</p>
陆席帮了她很多，都能算得上恩人了。</p>
陆席心里有些郁闷。</p>
她身边的朋友为什么对他有点敌意。</p>
为什么会觉得他和展思文是一对？</p>
为什么说杨憬是她的朋友，而他只是同学。</p>
整个人看起来奄奄的，整个人都耷拉着。</p>
叶蓁蓁鲜少能看到他这个模样。</p>
记忆力的陆席一直都是鲜活明亮的，做什么事都是笑嘻嘻的。</p>
但是现在耷拉着脑袋，像只大金毛。</p>
大抵是喝酒了，脑袋也不太清醒。</p>
叶蓁蓁无奈叹气摇了摇头。</p>
她俯身想拿个橘子。</p>
但是陆席却抓住她的手腕。</p>
叶蓁蓁心里一顿。</p>
他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p>
他那双有些湿漉漉的眸子里黑的发亮，看向她。</p>
“可是，我也想当你的朋友。”</p>
亲近一点，只要亲近一点就好了。</p>
他不想再原地踏步了。</p>
只要能朝前走一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