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那老师愣了一下。</p>
季教授向来高冷淡泊，喜怒不形于色，却叫这个女孩这样亲近。</p>
“想二哥了，就来找你，”江念看了眼季砚辞，“我打扰二哥工作了吗？”</p>
“没有，本来也到下班时间了。”</p>
季砚辞今天戴了副无框眼镜，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一袭白衬衣西裤，勾勒出挺拔颀长的身形。</p>
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气场冷隽：“你先回去吧，汇报的事情之后再说。”</p>
那老师回过神来，立马道：“好的好的，那我就不打扰季教授您了。”</p>
待人走了，办公室里没有外人。</p>
江念过去抱了抱许久没见面的二哥，叫得很乖：“哥哥。”</p>
心都化了。</p>
季砚辞不习惯和别人有身体接触。</p>
但妹妹，是例外。</p>
唇边漾起几不可见的柔和弧度。</p>
低下头，摸摸怀里妹妹的脑袋：“本来还打算下午去灿星看你，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饿不饿？带你去吃饭。”</p>
“饿了，”江念想了想，“但是不想去外面吃，想吃二哥做的饭。”</p>
大哥之前说过，二哥不喜欢吃外面做的饭菜，所以平时工作日是阿姨来做菜，休息日会自己下厨。</p>
“好，那带你回家里吃。”</p>
季砚辞的住处就在清大附近。</p>
比起四哥闷声炸厨房的水平，二哥的厨艺果然好太多了。</p>
吃完饭，江念顺便问起了清大开设中医系的事情。</p>
季砚辞道：“虽然开设中医专业是教育部的决定，但学校内部并不看好。”</p>
“为什么？”</p>
“一来是因为，其他专业仍旧有不少老师教授对中医有偏见，觉得中医根本就不属于医学，不应该被纳入教学体系。”</p>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新专业开设，又受国家扶持，学校的资金资源都会往这边倾斜，分到自己学院的就少了。”</p>
这倒是。</p>
学院与学院之间也有隐形竞争。</p>
“不过，因为国家政策变化，加上清大的中医附院在筹建，未来清大中医系毕业的优秀学生，大概率可以直接进附院工作。”</p>
“中医领域高端年轻人才稀缺，现在看来优秀人才未来发展空间很大，也不像西医领域要卷要熬。所以医学院的学生倒是对中医系挺欢迎，不少学生还想转专业，或者再修个双学位。”</p>
季砚辞看过来，“怎么，念念，你是想进中医系吗。”</p>
在季砚辞看来，以念念的智商天赋，进清大任何专业都可以。</p>
她的医术也同样厉害。</p>
江念摇头：“我现在还不知道。”</p>
“不急，”季砚辞道，“那就等你有了想法再说。”</p>
*</p>
晚上。</p>
江念自己来了清大医学院。</p>
医学院的钱霄院长，现在也领导中医系的工作。江念约了七点半在他办公室见面。</p>
江念上楼的时候，正听到走廊里有女生在说话。</p>
言辞恳切：“老师，我从小就对中医感兴趣，现在清大开了中医系，我是真的想去修个双学位。”</p>
“中医系现在不招辅修的学生，除非有特别推荐。您看，您能不能帮我找找人，让我进去？”</p>
江念听着这声音，觉得有点耳熟。</p>
过了转角一看。</p>
不远处站着说话的人，是周沁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