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扬，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纪扬垂眸，沉默了两秒，最终摇了摇头，“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舟揪着胸口，调整着如今紊乱的呼吸，企图消化这离了大谱的事情，联想起那天纪扬匆匆忙忙把他赶走，而后又看见陆安羽出现在他家，如今看来，他终于知道了那莫名其妙的怪异感是什么，敢情他是小丑。
“什么时候的事？”沈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的，他倒是要看看纪扬这事瞒了他多久。
“其实，我们在一起也没多久，只是，”纪扬顿了顿，咽了下口水，眼珠子转到一边，他可不想看见沈舟那似乎要把他刀了的眼神，“只是，他是从我那次出事住院起，就开始，追求我的。”
沈舟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当时纪扬住院期间他正好被他爸派去国外跟项目了，不过这事，到现在，起码有三个多月了吧，他可真是瞒得密不透风，这三个多月，是一点也没和他提起，“敢情若不是我发现了，你是不是打算瞒到死啊，你还当我是你朋友吗？”
沈舟越想越气，他看纪扬定是忘了高中是谁主动和他站在同一战线的了，这么多年的情谊，终究是错付了，竟然喜欢上了死对头，他实在是不理解。
“其实一开始我也是抗拒的，我当时听到陆安羽说要追求我的时候，反应可比你还激烈。”
沈舟征了征，虽然他如今还是消化不下，但听终归要听的。
……
……
纪扬将事情尽数坦白，不知讲了多久，他嗓子都要冒烟了，可沈舟却是意犹未尽般，一个劲地追问细节，和一开始的状态判若两人。
“这么听起来，这陆安羽，居然是个闷骚男，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纪扬没有回答是与不是，不过也没有否认，沈舟总结的，也没什么不对。
小惩罚
沈舟如今消化着纪扬给他注进脑子里的一切，脑袋嗡嗡作响，原本他以为，不会再碰上比高中时期他们的小弟老四和老七在一起更炸裂的事了，这个世界也未免太疯狂了些。
尽管纪扬已经如数坦白，但他还是有些生气，他这么一个爱听八卦的人，居然错过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实时八卦，这怎么可以？
可是，一个人的取向真的那么容易就被改变吗？莫不是纪扬被感动到了，而后又招架不住陆安羽各种糖衣炮弹，所以误以为那是喜欢，他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纪扬，你确定你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