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她有些不解。
轩辕斐夜用力的抱住她让她不能抬头看向他。
他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
她和轩辕靳河的确有不共戴天之仇，虽然她极力压抑但依轩辕斐夜的聪明能看出来并不意外，当初她之所以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轩辕斐夜是为了……
冷笒雪突然明白了轩辕斐夜的意思。
她推搡了轩辕斐夜几下抬头牢牢看着轩辕斐夜的眼睛。
“你是怕你不再是他的亲生儿子于我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会不会离开你？”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冷笒雪明显的感觉到了轩辕斐夜身体的微僵。
但随后轩辕斐夜也盯紧了冷笒雪的眸子，“你会吗？”
在这语气里冷笒雪捕捉到了轩辕斐夜的恐惧……现在的他就好像……是一只易碎的瓷娃娃。
虽然用这样的形容来说轩辕斐夜这个战神有些不恰当，但冷笒雪现在就是这么觉得的。
她除了心软也还带了一丝怒气。
这怒从何而来，她也不知道。
冷笒雪凑近了轩辕斐夜一字一句的说：“我大可以不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我还是告诉你了，你不明白吗？”
“如果我真的要离开你……”
“我不会让你离开！”
冷笒雪的话还没说完轩辕斐夜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凶狠，抱住她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说过要离开了吗？”看着他这个样子冷笒雪又是气他胡思乱想又是对他对自己的重视感到温暖。
轩辕斐夜怔愣了下，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吗？”
冷笒雪何时见过这样的轩辕斐夜，以往在她面前虽然温柔但还是带了份傲气，像这样把自己所有的骄傲全都踩在了脚下，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是个孩子……
冷笒雪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在这个时候她连自己最担心的事情也给忘了，一心想的全是轩辕斐夜。
“为什么会这样想？”她也放轻了语气。
“你说呢？”
又是一个反问。
但这次无需冷笒雪回答，轩辕斐夜苦笑了下，“对你，我从来就没有自信，更何况……你一直告诉我告诉你自己，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我怕……”
“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你就会离开我了……我只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
一向驰骋疆场的轩辕斐夜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战无不胜的他居然说他怕，说他对自己没有信心……
冷笒雪的眼眶突然就酸涩了起来。
此刻她想起了枭名和她说的那些话，轩辕斐夜对她……是真心的。
“真是个傻子。”冷笒雪轻声开口。
“是啊，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如此。”轩辕斐夜捧起冷笒雪的脸，脸上虽然盈满了笑意，但冷笒雪看得到他眼里的落寞。
这样温柔的轩辕斐夜，这样脆弱的轩辕斐夜，这样的轩辕斐夜，让冷笒雪第一次也想不管不顾的为自己，为他做些什么……
就当……是疯狂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