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雅犹疑了下，冷笒雪主动拿来的信肯定于她而言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她也想知道轩辕斐夜究竟写了些什么。
只是……
没看几句她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请母妃认认真真看完。”冷笒雪开口，让她想要将信撕碎的手顿住了。
明明是很平淡的话，但她就是感受到了一股霸气，让她下意识的就想服从，等她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要对她言听计从的时候，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她面无表情的把信拍在桌上，“你今日就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你不把我气死就不甘心是不是！夜儿知道你这么对他的生母吗！”
“信，您不是已经看过了吗？阿夜的态度您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
“你现在心里一定也是在怪阿夜的吧，说什么呢？大概是说他是个不孝子对吧，你好不容易才把他生下来，他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对吧？”
冷笒雪斜眼看着王慕雅，眼中带着身为中宫皇后的威严。
一个，是已经老去力不从心的太后，一个，是风华正茂才思慧黠的中宫皇后，谁赢谁输已经一目了然了。
“哦，不。”
在王慕雅又打算说话的时候冷笒雪再次打断。
“这个念头肯定是一闪而过，毕竟……若是没有阿夜，你也坐不上这个位置，说不定现在的你还在李钰倾手中，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阿夜的生母？”
“好在阿夜不是在你身边长大，才能变成这么优秀的人。现在看来，阿夜的父亲也一定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
“住口！”王慕雅终于忍不住了。
那个男人只是让她怀孕的工具，她只记得他长相不错，其他什么名字、性格她早就不记得了。但他能与皇帝的妃子做出这种事又能是什么好货？
她才不愿轩辕斐夜和那个男人一样！
“你懂什么！我的儿子自然是像我，你就得意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得意多久！就算你长得再美也终会有人老珠黄的那天，皇帝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冷笒雪反唇相讥，“是啊，普通的男人都是这样，曾经和母后你约定相守一生的人在你入宫后还不是照样娶了妻妾，儿女成双？你去见他得到的却是一句‘就当我们从不认识’。”
戳心谁不会？她永远能戳得更准，戳得更狠。
“你，你调查我！”而且还调查得这么仔细！
“彼此。”
“阿夜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不会像你喜欢的那个人一样。”冷笒雪说得自信。
轩辕斐夜的生父身为宫中侍卫不可能不清楚与后妃私通的大罪，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在察觉了王慕雅的心思后也没有抵抗一切由着她。
他对王慕雅，才是真正的爱。
只可惜，这些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便是知道她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