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时多大？可曾记得为何在人贩子手里？”</p>
“途中有没有遇见什么人？”</p>
虚云问的小心，但也急迫。</p>
他找了这么多年，不想再失望，他现在就想知道眼前的她，是不是前世的她？</p>
小姑娘沉默了半响，小手指头在地上画圈圈。</p>
“不记得。”</p>
沉闷的声音让虚云的心紧了紧，“师傅说，我是八岁那年被他买回来的。”</p>
那时候聂怀刚出庆都，在一个小道上看到被装在车上，关在笼子的聂娇兮。</p>
彼时她发着高烧，脸色苍白，似活不过当晚。</p>
人贩子看着晦气要把她从笼子拽出来扔在路上，笼中另外个小女孩却死拽着不放。</p>
求人贩子莫要把她扔掉，求他救救她。</p>
人贩子发了狠，一鞭又一鞭地抽在两个女孩身上，奈何那个女孩就是不松手，死命地拽着。</p>
聂怀经过于心不忍，花了重金将笼中的两个女孩买下，收做徒弟。</p>
起名聂明烟和聂娇兮。</p>
聂娇兮被救之后，高烧不退，险些丧命。</p>
聂怀用了三天三夜才将人救回，只是聂娇兮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p>
“我只记得被师傅买回之后的事情，其他的……”</p>
聂娇兮默默摇头，没再说话。</p>
“那你……”</p>
虚云还想追问，抬眼却见小姑娘蔫蔫地耷拉着小脑子看着地面。</p>
那些话就全都吞了下去。</p>
伸手附在聂娇兮的头顶，不问了，他自己找便是。</p>
聂娇兮抬眼看着头上的大手，脑中闪过一些记忆。</p>
“以后莫要将脑袋伸在我的手下，脏。”</p>
刚才抑郁的小脸，更加抑郁了几分。</p>
“啪！”拍断了某人的大手。</p>
她记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