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精神可有好些？”</p>
聂娇兮揪着一本医书，半天不动一页，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虚云只是看了一眼，便将切好的西瓜放在她的面前。</p>
聂娇兮回神，朦胧大眼一眨一眨地看着兀自坐下的虚云。</p>
那娇俏的小脸露出迷茫，困惑，懵懵的神情。</p>
“想问什么？”</p>
虚云把西瓜往前推了推。</p>
小姑娘低眸看见，拿起一块塞进嘴里，摇头，“没什么。”</p>
又是这样，虚云垂下眼眸，掩饰眼底的失落。</p>
自那日小姑娘醒来，她便时常出神盯着他，或是一脸懵懂的状态瞅着他。</p>
他问她什么，她却不说。</p>
他不愿逼她，到头来只能心里自己烦闷，郁结。</p>
轻叹一口气，“后日，我们便启程回无界镇。”</p>
小姑娘点点头，她也想回去了。</p>
小姑娘今日换了一个新的发带，嫩黄的颜色与她身上的黄色的衣裙相得益彰。</p>
更妙的是，发带上有朵蓝色的小花，称得小姑娘天真无邪，娇俏美艳。</p>
垂下的发带跟着聂娇兮点头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晃得虚云莫名有些烦躁。</p>
那发带是谢清逸送的。</p>
这位施主在聂娇兮醒来后不久，几乎每天一趟登门拜访，每天各种小礼物不停地送。</p>
送的还不是什么名贵的物品，皆是一些精致不贵，市面上能买到的小玩意。</p>
甚得聂娇兮的喜欢。</p>
指尖微动，聂娇兮头上的发带飘落在地，红色的小花碎成两半。</p>
“哎？”</p>
小姑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低头看着，它怎么……</p>
“怎么就掉了？”</p>
伸手摸了摸另一边的揪揪，她今天绑的很结实呀。</p>
虚云轻笑，“不过一条发带，坏了便坏了。”</p>
“喜欢，上面的小花。”</p>
聂娇兮有些不太开心，她挺喜欢的呢。</p>
“小僧这里有一条，你看看喜欢吗？”</p>
说着虚云就从怀里掏出一条黄色蕾丝发带，上面镶嵌几颗颜色不一的珍珠，发带中间有一朵小白花，甚是精致小巧，可爱。</p>
“蹭！”</p>
小姑娘眼睛变得雪亮，一瞬不瞬地盯着上面的白花，心中想要的不行。</p>
而地上那条……嗯，小姑娘已经不记得了。</p>
虚云见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转移，心中甚为满意。</p>
“想要吗？”</p>
“小僧给你系上。”</p>
“掉了怎么办？”</p>
小姑娘有点苦恼，这个会不会像刚才那样掉下来？</p>
虚云摇头，“不会。”</p>
声音笃定，毋庸置疑。</p>
撩起衣摆，向聂娇兮招招手，“靠近些。”</p>
聂娇兮会意，微微起身，探出身子，把小脑瓜伸到虚云面前。</p>
虚云满眼笑意，再也遮不住。</p>
不过是一张桌的距离，他起身走过去给她戴上也无妨。</p>
只是，他喜欢她主动靠近他的感觉。</p>
轻轻柔柔地将发带系上聂娇兮的发髻上，满意地点点头。</p>
“好看。”</p>
“以后便一直戴着吧。”</p>
聂娇兮没注意虚云说的一直，只是伸手摸了摸发带，然后蹭蹭地跑到梳妆桌前，摇头晃脑地看了又看。</p>
闪亮亮的珠子，还有头上长出的小白花，她怎么看怎么喜欢。</p>
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抑制不住，转身看向虚云，“喜欢。”</p>
“好看。”</p>
虚云走到她的面前，“你戴的，自然都好看。”</p>
“小娇施主天生丽质，世间无人能比。”</p>
站在门口的聂明烟浑身一个激灵，这个神仙一般的和尚，说起情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p>
无人能比？</p>
这世上的美女可多了去，她就比师妹好看！</p> 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