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她)是谁!
傍晚,沈见望回到府里。
得知冯家人不肯住下,他的脸色变了变没有说什么。
吃饭时,沈见望旁敲侧击的问沈窈,冯家夫妇有没有对她说什么。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冯家夫妇的话不可信,让她千万不要上当。
“舅舅舅母什么也没说,倒是父亲表里不一的言行,让女儿很是困惑。”
沈窈神色平静,清亮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
“白日父亲见到舅舅,表现的十分激动。眼下舅舅不在这里,父亲倒说起舅舅的不是,这……”
沈窈停顿,似是在思索该如何形容这种前后不一的小人行径。
沈见望脸皮抽搐,握住筷子的手也跟着抖:
“为父才是你的血脉至亲,你要为了你舅舅与为父唱反调?”
沈窈轻笑,笑容讽刺:“女儿不敢。”
沈见望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啪的一声拍下筷子: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冯文生真心疼你?他不过是见你攀上侯府的高枝,才会上赶着来京城讨好你,不然早十几年他干什么去了!”
他这一发怒,饭桌上的方氏和沈媚小心放下筷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私心里,她们迫切希望沈见望对沈窈动家法,最好把她打的皮开肉绽,带着一身伤爬上花轿。
“父亲非舅舅肚里的蛔虫,怎会知舅舅的想法?”
沈窈直视沈见望的眼,神情依旧淡定:“还是说父亲以己度人?”
“你!你放肆!”
沈见望猛一拍桌子,脸皮青一阵白一阵:
“我是你父亲,你这样是忤逆,是大不孝!”
看着沈见望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沈窈愈发为自己的娘亲悲哀。
这样一个人,如何值得娘亲倾尽一切!
见沈窈不说话,沈见望的心气顺了些,冷哼道:
“不想在婚前传出不好的名声,惹得宁安侯府厌弃,你就给我老实点!”
沈窈心底一寒。
这是准备给她扣不孝的帽子,好继续拿捏她?
沈窈不是被吓大的,若无其事地反问:
“若非圣命不可违,父亲真以为女儿会心甘情愿嫁入侯府?”
沈见望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沈窈唇角勾起:“一顶大不孝的帽子扣上,能让侯府恳求圣上收回圣命,女儿一定叩谢父亲。”
“逆女,逆女——”
沈见望气得直翻白眼,捂着胸口喘不上气。
多少名门贵女求都求不来的婚事,这逆女竟嫌弃至此!
若是让世子和侯府知晓,哪里还会对这逆女有好脸?
对这逆女没有好脸,又岂会对他有好脸。
这逆女生来就是克他的!
一旁的方氏母女,更是嫉妒的五官扭曲。
沈媚恨不得灵魂出窍,附身到沈媚身上,顶替她嫁入侯府,享尽荣华富贵。
最后沈见望直接气跑了,方氏顾不得没吃饱的肚子,急忙追上去安抚(上眼药)。
沈媚也没了胃口,狠狠地瞪了沈窈一眼,也气哄哄地跑了。
看着桌上没怎么动的美味佳肴,沈窈挥退其他丫鬟婆子,拉着绿柳坐下陪她一起吃。
红烈和宁瑶习惯在各自房里吃饭,这会儿已经吃完了,就没有派人请她们过来。
待哄好沈见望,方氏饥肠辘辘的来到正堂。
看着满桌的残羹冷炙,她气得差点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