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直勾勾盯着他，甩开萧恒的手，跑了过去，“你太美了。我被你深深吸引，我要给你赎身。让你过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幸福日子……哎呦……”
“你自己过上了？说那么多！放手！”江雅文薅她后脖领。
她拽着陈小满的袖子不撒手，“我会救你的！”
*
茯苓在萧候府门前等了许久。
见一辆马车驶来，停在门口，她认得出是停在宝汇钱庄对面那辆。
“萧将军，萧将军……”她忙跑上前，“奴婢是白姑娘的丫鬟茯苓，白姑娘有事派奴婢前来。”她知道柳乘风出了远门。
“放开她。”萧恒跳下车马车，“何事？”
江雅月听出他声音急促。
“萧将军，您的银票全作废了。刚刚小姐去取银子，被新掌柜好一顿羞辱。小姐问怎么回事？”
茯苓瞄了眼萧恒身边的江雅月，不由瞪大眼睛，她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
江雅月见萧恒面色稍缓，心里了然，萧恒意识到今日之险。
他怕歹人声东击西，害了白知念，所以紧张。
江雅月瞧了知秋一眼，知秋上前将锦盒递给茯苓。
江雅月朗声说道：“小额银票，用着方便。另外，桥北胡同人杂喧嚣，不宜住人。东城繁华，西城富贵。你回去问问你家小姐，属意哪儿里？明日告诉李婆子让她寻出清幽的宅子。”
茯苓没想到如此顺利。
萧恒对江雅月的安排很满意，气消了大半，对茯苓说道：“快些回去，莫让你家小姐担忧。”
茯苓心中愤懑，江雅月一派大妇模样，显得自家小姐如外室一般。
“夫人不必如此。我家小姐不吃嗟来之食。银票是萧将军求我家小姐收下。宅子也是萧将军允诺。我家小姐并不欠你什么……”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平安怒容满面。
萧恒拂袖而去。
江雅月不急不缓，“知秋，派个人送她回去。天黑了，别在遇见，歹人！”
平静地语气让萧恒周身不痛快。
他可以理解，江雅月没看出陈小满是个男人。
但他不能容忍，江雅月知道陈小满是个男人，依然还要为他赎身。
尤其是陈小满瞧江雅月的眼神，冷淡，讽刺，讥笑，嘲讽，不知所措……纯真友善，真挚诚恳……
“江小姐，有心了。小满是良民，唱戏是小满的爱好。”
萧恒握紧拳头，不是萧夫人而是“江小姐”，陈小满打得主意，他清楚得很。
萧恒放慢脚步等江雅月追上来。
“九公子，她们太过分了！您不能再由着她们如此……”
萧恒转过头，江雅月没跟上来。
“她人呢？”
“九少奶奶派人送她回去了。银票也带走了。真让人瞧不起。”平安一口啐在地上。
江雅月回了竹园。
见芳菲跪在院子里。
“明日跟翠儿将嫁妆拾掇清楚。”江雅月进了房间。
一个时辰后，知秋回来了。
江雅月歪在榻上，“都办好了？”
知秋将锦盒放在榻边，“奴婢到了徐府后门，正瞧见马车里拖下来个人。等了一个刻钟，将茯苓和银票一同交给了徐家人。徐总管出来见了奴婢，将银票还了回来。说给萧家添麻烦了。还说徐太傅知道此事，替徐少爷，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