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都是皮外伤。他们是练武之人，过几日就好了。”萧恒安慰着她。
江雅月听出来，萧恒言语中的不快与伤感，同他刚才唬齐王时的轻快，截然不同。许是刚才没想到他们会伤得这样重。
“弟妹真是宅心仁厚。”景王语气温和，“第一次见面……兄长……明日定会补份厚礼给你，赔罪。”
“于斌的人头吗？二哥！”齐王在旁边叫嚣。
景王瞧着江雅月，神情激动，“如果弟妹想要他的人头，兄长现在便给你奉上。”态度真挚，目光炙热。
江雅月躲在萧恒背后，她不想小家子气，但她真害怕。
“殿下，还需依法处置。”萧恒上前一步挡住江雅月。
景王尴尬地后退一步，“弟妹，你别怕我，本王不是残暴之人。这些事都是于斌所为，不是本王的真性情。”
江雅月见杜威睁开眼，连忙说：“景王殿下，您别这么说，白姑娘是苦主，她告发杜威，于统领抓人也是应该，但严刑逼供，实乃不妥。杜威，你如何调戏的白姑娘，你说说？”她想快些结束，好让杜威休息。
杜威闻言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卑职未调戏白姑娘，那位公子可以作证。”指着徐长明。
在旁看戏的徐长明突然被点名，面露惊愕，随即皱眉道：“在下见杜壮士在门外同白姑娘解释。白姑娘说无事，让徐某先离开，后面徐某未看到。”
众人皆看向白知念。
白知念低头，揉帕子，眼泪吧嗒吧嗒滴在地上，看起来很委屈。
徐长明叹了口气，“早知会出事，徐某不该离开。但白姑娘一直说无事，在下不好……”言下之意，怕白姑娘误会他纠缠。
江雅月心中不屑，吩咐道：“把于统领口里的帕子拿走。于统领，你说说你当时赶到，看见的情形。”
于斌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大喊，“卑职冤枉。是白姑娘让卑职去抓人。”
“你认识白姑娘？”江雅月装得不可置信。
景王轻咳一声。
于斌突然狡辩，“她说她被人欺负，她说她姓白。”
“你有人证？凭什么相信这位姑娘说得话？”秦大人插话，刷存在感。
于斌反唇相讥，“昨夜风大雨大，街上空无一人。上哪儿找证人？难道没有证人，百姓受欺负，五城兵马司袖手旁观吗？”
江雅月心里翻白眼，普通女子去五城兵马司求救，被活剥皮都是轻的，一群有权有势纨绔无赖聚集的地方，看见女人上门，能放走她才怪。
尤其是于斌，数次强抢民女，玩弄过后，卖入青楼，被他逼死的妇人不在少数。
“于统领，状纸上说，是我指使杜威奸淫白姑娘，并要将她卖入青楼。杜威他们十几个男人，怎么会让一个弱女子逃脱？很显然是你在说谎。我听闻因杜威阻止你虐杀歌姬，你与他结怨。今日之事，是你以白姑娘之名故意陷害他。你可知你的一己私欲，造谣陷害，毁了白姑娘的名节，玷污了景王殿下的清誉。”
“弟妹！”景王惊呼出声，他眸中带泪，嘴角上扬，怔怔地看着江雅月，好似魂魄出了窍。
江雅月对上他的眸子，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