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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云平城外,半妖少年烦得开始挠树,暴躁至极的他嚯嚯了周围一大片的古树,将古树苍劲结实的树皮挠突了一大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些古树闹了虫害,生了什么癣病呢!

夏树一行人在云平城待了三天,除了第一天刚进城天就黑了,他们只能尽快找旅店入住没有出去逛以外,剩下的两天他们都在城中疯狂地采购各种急需的物资,直到将行李包袱塞满还意犹未尽。

出门前,夏树带上了两个封印卷轴。

他不管除妖师们买了哪些物资,好不好运回除妖师的村子。反正他是大手大脚地花钱,尽情地采购各种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只要卷轴装得下,那就往死里装,塞得满满当当的也无所谓,只要不把卷轴撑破,那就还能再买。

夏树买的东西不仅多而且杂:

路过衣服铺子时,他给桔梗和枫买了几身漂亮高档的和服;然后又扯了十几匹颜色各异、花色不同的棉布,打算带回去让桔梗她们凭着自己的心意裁剪衣服,就算是要送给村里的人,布匹的数量也完全足够。

路过医师开的店铺时,他进去买了一批枫之村周围的森林里采集不到的珍贵草药。除了处理好的成药,他还特意买了些种子,想着回去试着培育一下,如果能种出来那就省事多了。

路过卖胭脂水粉的摊位时,在摊位周围聚着的几名少女嘻嘻哈哈的笑声中,夏树面不改色地买了好几盒上好的胭脂、水粉还有口脂,他不懂这些,干脆每种颜色都来一盒。

紧接着,他又在隔壁的摊位买了发簪和头花。每一个他都有认真挑选,发簪精巧漂亮,是给桔梗的;头花小巧可爱,是给枫的,两种都挑了不同花样的十几只,她们可以天天换着戴。

然后就是重头戏了,在路过一家糖果铺子时,夏树简直是走不动道了,这家空气里浸透着甜腻腻蜜糖味道的店铺对宇智波来说是天堂,店里装满了他们完全无法拒绝的东西:

和果子,三色丸子,果子羊羹;水饴糖,有平糖,花林糖;荻之花(荻饼),最中,樱饼,葛馒头……所有点心干果全都应有尽有,铺子里摆得满满当当的,放眼看去全都是糖,空气都好像浸着蜜。

这家糖果铺子不愧是云平城最大的糖果铺子,各种品类的糖果都能找得到,甚至就连时下贵比黄金,贵族都极少吃到的金平糖都有的卖!

大概是没有见过像夏树这样大手笔,一次买这么多糖果的顾客,在他结账时,铺子老板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目光惊奇极了,似乎在猜他是哪位公卿家里受宠的小公子,才能一次拿出这么多钱来买糖。

将打包好的糖果递给夏树,胖乎乎的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公子,不要太过贪甜,小心你的牙被蛀了。牙口坏了,以后可就吃不了糖了。”

接过叠成高高一摞的盒子,夏树满不在乎地点点头,随和应道:“谢谢老板,我知道的。”

宇智波大多嗜甜,像夏树的堂哥斑,就比他更加嗜甜。

如果说夏树吃的是蜂蜜盖饭,那斑吃的就是蜂蜜泡饭!可就是这样,夏树也没见过斑闹牙疼,可见他们忍者的牙齿很坚韧,区区蜜糖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蛀牙;就是吃再多糖,他们的牙齿也依旧强健。

抱着垒的太高、几乎挡住视线的糖果盒,夏树摇摇摆摆地迈过门槛出了糖果铺。

他没看见的是,在他出门后,原本笑得慈眉善目的铺子老板立刻像是屁.股着火一样着急忙慌地跳了起来。

胖乎乎的老板埋头冲进内室取出纸笔,刷刷刷写了一封密信,立刻就着人送了出去。

信送出去后,老板虚脱一般地坐在椅子上大喘着气,即使身体劳累和心里一点儿都不累,反倒满心期盼和憧憬:只要信送回主家,家主看到了,那这找到人的功劳就是他的了!

虽然不知道少爷用什么法子染黑了头发,修饰了长相,以至于看上去和画像上只剩六成相像,但他可不瞎,也不会被轻易骗过去,他已经看破了少爷的伪装,这等粗陋的手段可瞒不过他的眼睛。

留在云平城的第三天,云母循着麻世的气息带着柳一郎找了过来,而柳一郎带来了重明城主的最新消息——

他死了。

就在昨天夜里,重明城主被他最宠爱的一位夫人用金簪生生扎穿了喉咙,痛苦地嚎叫了许久才睁着眼睛满怀不甘的死去。

将金簪扎进城主喉咙里后,被闻声赶进来的士兵控制住的那位妾室夫人不等重明城主下令,便在癫狂地大笑中咬舌自尽了。

临死前,被反应过来的士兵用刀剑捅了两刀的女子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咬断的舌头吐向倒在榻上痛苦哀嚎的重明城主,她的血飞溅开来,将半间和室都染成了血色。

昨晚,重明城主本来是难得有兴致招他最为宠爱的夫人去服侍他,谁能想到最后他们却双双赴了黄泉,而重明城主甚至是在极致的痛楚折磨当中离开了人世。

重明城主的死太过突然,昨夜事情闹得很大,今早城主被刺身亡的消息就传开了,城里的大家都听说了这件事。

留在重明城的柳一郎敏锐地察觉到,在城主死后,城中的气氛并不是风雨欲来的晦暗和压抑,反倒涌动着莫名的欢喜和放松。

只从这一点就能知道,重明城主有多不得人心,又有多少人为他的死暗暗感到高兴。

今早得到重明城主的死讯,柳一郎特意摸到城主府附近向周围居住的人家打听消息。

他打听到,昨夜刺杀重明城主的夫人名为彩枝子,是重明城中一家米铺老板的女儿。

城主有一次上街时见到了彩枝子,一眼就相中了她,不顾她的拒绝强行将她娶了回去。

之后,城主非常宠爱彩枝子,各种华衣美服、珍稀珠宝像是流水一样送去彩枝子的院子。

而彩枝子似乎也被重明城主的宠爱打动了,没有再抗拒城主,与他也算相亲相爱,是以昨夜之前,谁也没想到她会动手刺杀城主,竟然用金簪生生刺穿了城主的喉咙。

听完柳一郎打听来的零零碎碎、难辨真假的小道消息,夏树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问:“既然城主这么宠爱彩枝子,那三天前我们送去的四魂之玉会不会被他转送给彩枝子了?”

三千金对夏树、麻世等人来说是一笔巨款,但对重明城主来说可能就不值一提了。

价值三千金的宝物,寻常人会供起来好好保管,可对穷奢极欲、一掷千金的重明城主来说,珍稀罕见、价值连城的宝玉拿去讨好美人也没什么好心疼的,他根本不为那花费的三千金心疼。

麻世沉吟片刻,表情莫名地慢慢点了点头:“这很有可能。”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喜还是该悲。

三天前才见过的重明城主就这样死了,他死得不明不白,受尽折磨才最终咽气,麻世就是想告诉自己他的死与四魂之玉无关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是,暴虐凶恶的重明城主死了是件好事,不会再有人无缘无故地被他下令拖出去砍头,不会再有人在他的欺凌压迫中丢掉性命,不会再有那么多的怨恨,滋生出那么多的咒灵。

可这样一位贵族,一位城主,就因为他的一个行为死了——这完全可以说是间接死在他手中。

对麻世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件轻易就能接受的事情,不管他对重明城主有多少不满,以他的身份都不该将这份不满化作实践,付诸于行为。

“这死法,怎么有种莫名的既视感。”靠坐在椅子上,夏树托着下颌想了许久,突然语气莫名地开口说道。

迎上麻世茫然不解的眼神,在他询问的目光中,夏树沉吟着,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慢慢说道:“不管彩枝子是不是原本就憎恨着将她强娶回去的重明城主,无可否认的是——”

“是四魂之玉的诅咒让彩枝子癫狂发疯,选择铤而走险地刺杀城主。”

双手环在胸.前,靠坐在椅子上的夏树微微抬起下巴,眼中掠过一缕讥诮:“麻世,你觉得四魂之玉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诅咒?”

“它让彩枝子和城主反目成仇,让城主最终死在他深爱的彩枝子手中。它的诅咒为什么会以这种形式爆发,难道这样做,四魂之玉会觉得爽快和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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