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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济阴攻防战9(1 / 2)

霍骁站在济阴城墙之上,看着远处的曹军军营,对方军容整齐,士兵盔甲武器齐备,面对自已所处这座济阴小城,居然没有马上发起进攻,而是先安营扎寨,等待后续大军到来。据细作回报,这还只是曹军前锋部队,已有三万余人,领兵大将是曹操的从兄弟曹仁,副将则是乐进,李典。

在霍骁后世的历史记忆中,曹仁在曹军地位,是不下于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的统帅级人物,还曾与周瑜,关二爷这样的盖世名将对垒。李典,在上次劫取曹军粮道的遭遇战,霍骁已经遭遇过了,也是一员善战将领。至于乐进,更是日后魏国的五子良将之一,跟自已阵营这边张辽齐名的猛人。

不过这济阴城,经过高顺将军指挥修整,已不是之前那座破败小城,而是一座誓要放干曹军鲜血的坚固要塞。城内更有陷阵营全部将士,以及吕布军中挑选的一万精兵,这些部队全部由高顺亲自率领,以济阴为诱饵,引诱曹军前来攻打。

反观曹军这方,三万先头部队,已全部集结完毕,曹仁正在营帐中,进行最后的调度。他深知自已从兄曹孟德,交予自已的重任,这济阴之战,是曹军反攻兖州的第一场大规模战斗,事关全军士气,以及兖州各方势力的支持与否,只能胜,不能败!因为粮草问题,已方目前只能维持自已这三万部队的日常消耗,其余大军还在等待河北袁绍的粮草运来。

不过在曹仁眼中,区区济阴小城,自已领三万大军已经足矣。虽然济阴守将高顺,据说是吕布麾下数一数二的宿将,但自已这边也有擅长先登破城的勇将乐进,兵法韬略颇为不凡的李典作为副手,但这两人素来不和,让曹仁有些头疼。

乐进出身行伍,是一刀一枪搏杀出来的将军,一向对世家大族子弟多有鄙视,偏偏那李典就出身兖州大族李家,归附曹军之后颇受重用。只是李典绝不是什么“关系户”,上阵杀敌毫不含糊,为此两人互相看不上眼,彼此交恶。

眼下军情紧急,曹仁也顾不上他们的往日恩怨,下令李典统领投石机弓箭手等远程部队,乐进统领攻城的先登部队,二人协作攻城。布置完毕后,曹仁又看了一眼身旁如怒目金刚的铁甲大汉,正是主公曹操的贴身护卫,日后号称“虎痴”“虎侯”的许褚!

曹操之前曾允诺许褚,由他亲手了结陷阵营统领高顺,为在濮阳战死的族弟许庶报仇。许褚打听到济阴守将正是高顺,不由得报仇心切,他将护卫主公的重任,托付给了自已好友典韦与手下虎卫营,就连忙向曹操请命参战。曹操思索片刻,同意了许褚的请战,并让他护卫一名青年文士,一起到曹仁军中听令。

曹仁见到许褚大喜,他自然知道许褚勇力绝伦,又与高顺有深仇大恨,不过攻城战的第一波,主要是炮灰消耗战,自已这边有三万大军,没必要让许褚冲在最前面冒险,毕竟他是主公爱将,之后配合乐进登城,斩将夺旗,更能发挥他“虎痴”的凶猛实力。

至于那名随许褚而来的青年文士,姓郭名嘉,字奉孝,乃是新近投靠曹操的谋士,被派来为曹仁参赞军机。曹仁一向不太欣赏文弱书生,但这郭嘉脸上,总是挂着和煦的笑容,并无一般文人的酸腐傲气,曹仁也就没为难他,只是暂时把他当成了摆设。

随着曹仁总攻的将令,战鼓擂响,李典统领的投石车部队,开始了第一波远程攻击,巨大的石弹呼啸着划破长空,坠落在济阴城外,有少部分击中济阴城墙与城上守军,这只是李典的试探性投射,为了测算进攻距离。第一波攻势结束之后,果然李典马上下令调整角度与方位,第二波第三波的石弹,已经接连轰击上了济阴城墙,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分散站位,不要集中在一起!”城墙上的陷阵营都尉周宜,正大声提醒已方兄弟,躲避投石机的进攻,眼下高顺要统领全部一万多守军,陷阵营这近千名将士,自然交由副手周宜节制。

陷阵营将士久经沙场,不但攻城他们是把好手,守城自然也是固若金汤。担任军司马的霍骁,也统领着自已手下一百多陷阵营将士,他仔细观察着空中石弹的下落点,不时大声提醒其他友军躲避。

“找掩护,找掩护,蠢蛋,不要在那傻站着!”经验丰富的老兵们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却还有不少士兵躲闪不及,被呼啸而来的石弹砸中,哪怕是擦中一下,就是肢体俱裂,鲜血满地的下场。还有人惊恐之下,下意识地想用盾牌格挡袭来的石弹,这自然是徒劳,往往连人带盾,被砸成一滩肉泥!许多战场经验不足的士兵见此情景,不由自主地伏在地上,恶心呕吐不止。

“冷静,冷静,这是战场!只有头脑清醒,才能救命!”霍骁用力咬了下自已的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已镇静下来,灵活地躲避着敌方投石机的进攻。虽然他也被眼前血腥的攻城战,弄得几欲呕吐。

曹仁见城墙上守军似被压制,连忙趁热打铁,派出攻城部队,准备一鼓作气,尝试冲到济阴城下。于是,抬着简易攻城梯,举着大盾的步兵,在已方弓箭手的掩护下,迅速向敌方城墙攻去。

发现敌军攻城部队出动的高顺,测算好敌方走到大概一半距离,忽然大吼,“投石机,攻击!”

于是早已装填完毕的投石机,在高顺的一声令下,开始反击!原来济阴城内不是没有投石机,而是被隐藏在城中!一来,吕布军的投石机数量有限,必须关键时刻使用;二来,放在城墙上,容易被敌军集火摧毁。如今敌方攻城部队的步兵已经袭来,陆续进入射程范围,济阴城内的投石机也就大发神威了!

只见一个个石弹腾空而起,带着死亡的呼啸,砸入正在行进的曹军方阵中,这突然的一波“空袭”,简直让攻城部队措手不及!曹军终于也体会到了刚才城上守军的痛苦!

“稳住阵型,不要慌,不要乱!违令者斩!”一个曹军都尉模样的军官,正在竭尽全力地向部下怒吼,却没防备一颗石弹正破空朝他袭来!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跟身旁护卫的亲兵一起,被袭来的石弹砸成了一大摊血肉,两人“难分彼此”。

见到如此可怖的景象,曹军士兵们肝胆俱裂,惊恐不断弥漫,原本严整的攻城方阵瞬间炸锅,他们开始如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更多人则向后逃回曹军大营。

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片雪亮的大刀,瞬间逃兵倒下一片!大将乐进仿佛早有准备,正带着督战队立于后方。

“所有人,向前冲!后退者,杀无赦!”乐进气沉丹田,大声吼道,“此战先登者,赏百金,连升三级!”

随着一阵阵手起刀落,眼看被督战队斩杀的士兵,快比被敌方投石车砸死的人还多。乱哄哄的曹军在基层军官指挥下,逐渐从混乱中恢复,他们重新集结,冒着被砸成肉泥的风险,咬着牙再次向济阴城下冲去!毕竟先登攻城,能得到重赏,被督战队干掉,可算是白死了!

这波投石机的奇袭,高顺本来也没有寄期望于击溃曹军,只想着尽量多杀伤曹军。但敌人居然这么快又重振旗鼓,着实有些出乎他预料,看来领军的敌将并不好对付。

随着曹军的冒死冲锋,许多攻城部队已经冲到了城下,因为距离问题,双方投石车都已经无法发挥功效,而两边密集的箭雨,却开始你来我往。

“弓箭手,狙杀敌军,给我射死他们!”这是守城将领的怒吼。

“弓箭手,压制城墙,掩护架设云梯!”这是攻城将领的死令。

城墙之下,是无数的曹军尸体,城墙之上,许多守军倒在血泊之中。

眼看曹军不断架设云梯,高顺镇定地指挥城墙上士兵,将滚木礌石奋力砸下。许多曹军士兵,才爬到一半,就被砸中,惨叫着摔了下去!济阴城墙虽不算太高大,但只要掉下去,也是个非死即残的结果。

哪怕个别士兵特别幸运,刚登上城墙,也会被迅速赶来的守军围攻,不是以一敌多的悍勇之辈,根本无法在城墙上站稳脚跟!这也就是先登之功,必须重赏的原因,不但突破城头守军重围,更能大范围鼓舞已方部队士气。 而陷阵营将士,正是先登攻城部队中的佼佼者,今天他们变成了防守一方,威力同样惊人。只见他们一手持沉重铁盾,一手握着短戟或短矛,三人一组,奋勇杀向每一个登上城墙的曹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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