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苏琴家，厉绍年回到车上，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腹微微发白，眉头紧缩，略显急躁。
这么多地方都找了，这个女人身上没有手机，到底还能去哪里？
忽然他想起搜查之前的一幕。
有人抢了苏瑜的手机，说她是卧底时，她的辩解。
“乐乐。”厉绍年下意识念出这个名字，眸光一闪，驱车前往医院。
此刻。
乐乐的病房外，一抹单薄的身影伫立在窗前，苏瑜轻轻地扶着门，往里面看着，温热的呼吸一遍又一遍地雾湿玻璃窗。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她不想再把乐乐吵醒。
为了来医院，她走了十几公里的路，花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
高跟鞋不好走，不知不觉间她的脚后跟都被磨破，渗出血来，后来她索性脱掉了高跟鞋，赤脚走在冰冷的路上，每一步都是彻骨的凉。
但是这都比不上她的心寒。
偌大的世界，竟然连一个容得下她的地方都没有。
“乐乐，姐姐觉得好孤单。”苏瑜仿佛自言自语地说着，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底的疲惫怎么也掩饰不下。
和乐乐一样，她也被抛弃了。
但她甚至比乐乐还要可怜，孤儿院有人照顾她，也有那么多的朋友。
“好冷。”苏瑜抱了抱胳膊，几乎要没有知觉了。
她默默地走在医院的长廊上，坐在长椅上，看着自己走得出血的脚，狼狈得有些可笑了。
苏瑜重重地闭上眼睛，不知不觉间，靠着椅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