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曦文一直在室外等着凌以晴，找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她的身影，发信息也不会，着急地只咂舌。
过了一会儿，凌以晴才缓缓从宴会厅出来，步伐缓慢，紧盯着地面，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她身上披了一件不属于她的衣服，反而像是男人的衣服。
眼尾发红，原本精心制作的发型似乎被重新调整过，略显得凌乱。
“终于出来了，大家都散了，你去哪？”麦曦文大步靠近，耐心地询问。
然而凌以晴一声不吭，木讷地摇头，失神地盯着脚尖看。
她走路很慢，姿势也有些奇怪。
“……”麦曦文不明所以，担忧地盯着看了一会。
上车的时候见她跨步得有些吃力，想上前扶她，刚碰到她的手就被猛地甩开。
“别碰我！”凌以晴应激似的浑身发抖，死死地瞪他。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麦曦文下意识抬起双手以示清白，连声哄她:“好，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
刚刚的动作导致她身上的衣服有些滑落，露出原本的礼裙。
布料有些发皱，麦曦文隐约看到她锁骨上有红印，心情复杂地避开视线。
凌以晴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激了，收敛起所有表情，裹紧大衣上车。
她将头靠在窗户上，迷茫着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极致的孤独感紧紧拉扯着她的心脏。
回到公寓，凌以晴就把自己关在浴室里。
“好脏，好脏……”
她嘴上不停地念着，用力地搓洗自己，麻木地重复清洗的动作，直到身上都被擦得发红。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她累得垂下手，靠着墙跌坐在地。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无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