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澍气不过，恨不得直接上手揍段修然一顿，被苏瑜拉住了。
他指着段修然的鼻子，一顿怒斥：“你简直太卑鄙了，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对于他的斥责，段修然完全没往心里去，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反而有种复仇的快感。
“商场，就是战场，兵不厌诈。”
在他看来，自己所做的都是正确的，何谈羞愧呢？
这句话，重重砸在苏瑜心口，瞳孔微缩。
她突然想起来，从前厉绍年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下手要狠，不然自己就是那个待宰的羔羊。
从前她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她的行为准则更多的是真诚待人，从不屑于这种卑鄙的手段。
可是此时此刻，她被自己以为最重要的情义，伤得遍体鳞伤。
而清楚认识到这一点的厉绍年，比段修然更狠，所以他赢了。
苏瑜勾了勾嘴角，透着几分苦涩。
是她太天真了，看来以后有机会，还得找厉绍年请教请教。
事已至此，段修然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大家还是回去工作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扭头，笑意邪魅：“如果有人笑意辞职，我一定会批。”
这句话就是说给苏瑜和林嘉澍听的。
现在段修然已经赢了，他们两个要么继续留在这里受屈辱，要么就彻底离开他们建立的聚光。
林嘉澍侧眸看向苏瑜，担忧之意盖过了愤怒，用眼神询问她的看法。
他只关心苏瑜，只要她想走，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苏瑜也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