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上头，杀意蒙蔽了段修然的双眼，看见单承明倒地还不解恨，想上去补刀。
迈着狠厉的步伐靠近倒在血泊中的单承明，段修然蹲下查看，高高举起刀片准备再来几下泄愤。
耳边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将他从失控中拉回。
刚刚单承明打过电话，难道是厉绍年来了？
“呸！”
段修然朝着他啐了一口，将刀片藏进口袋，慌乱逃跑。
他前脚刚走，厉绍年的车后脚就到。
远远地看见有人倒在血泊之中，他眉间发紧，压上一抹凝重之色。
下车查看，随着视线清晰，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倒地的真是单承明。
反应过来后，厉绍年快步上前，边走边脱下身上的昂贵西服。
他试图用自己的衣服帮单承明止血，动静唤起单承明最后的一丝意识。
单承明艰难地睁开双眼，视线模糊。
勉强辨认出眼前的是厉绍年，他苍白的唇瓣动了动：“唔，额……”
或许是看见厉绍年来救自己，他有点感动。
又或许是不愿意带着秘密进棺材，他想把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告诉厉绍年。
然而单承明艰难地动着嘴唇，嗓子早被鲜血糊住，怎么也说不出话。
“什么？”厉绍年将耳朵贴近，追问道，“你想说什么？”
单承明努力想发出声音，却只是徒劳。
哪怕厉绍年凑近也只能听到些喃喃的呓语，不知道他到底用嘴型说了些什么。
咽气前，单承明半睁着双眼，依稀看到有人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