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不到厉绍年回答，觉得他在故作深沉，林嘉澍忍不住追问：“单承明说了什么？”
厉绍年回忆起单承明唇瓣张合的模样，暗暗地推测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试探性地盯着苏瑜和林嘉澍看了许久，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深邃的黑眸微挑，气质极冷。
他是故意停顿的，试图从他们脸上看出异常的地方。
好在苏瑜和林嘉澍都将情绪压住，完全看不出心虚之色。
厉绍年松了口，说实话：“他有话对我说，不过口齿模糊，没听清。”
背后攥紧的手默默松开，苏瑜和林嘉澍的眉间隐隐有些舒展。
她瘪瘪嘴，泛起几分无奈，轻叹道：“他走得太突然了。”
谁也没来得及和单承明好好谈谈，他就这么彻底离开人间了。
“节哀。”厉绍年眸色凝重，客套一声。
回到家，苏瑜感觉浑身疲惫，躺在床上。
闭上眼的那瞬间，她的神经紧绷，没有丝毫的困意，反而越来越清醒。
一旦闭上眼睛，就会自动浮现出单承明鲜血蔓延的模样。
血腥可怖的画面深深刻在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挥之不去。
尽管林嘉澍和厉绍年的动作都很快，几乎是下意识。
但没来得及，苏瑜还是不可避免地看见了。
“唉……”她坐起身子，深深地叹气。
一个人枯坐在床上，苏瑜蜷缩着身躯，抱紧膝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让她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