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有办法的。”安柏表情迟疑了一刻。一个被人引入歧途的未成年,真的要用初一强硬的手段不顾后果地去翻阅她的记忆吗?
安柏扪心自问。
他叹气,忽略卡牌安柏传来的跃跃欲试,自己还是太有道德了。
直升机的轰鸣声打破了三人间对峙的沉默。
闻正松了口气:“直升机来了。”
雨过天晴。
花雨过后,流感康复恢复精神的岛东人开始四处寻摸昨天搞浪漫的富二代。街头巷尾全是关于雏菊花雨的讨论。
被迫成为浪漫使者的周亭捷:……
从昨天开始,他手机电话短信没停过。家里人知道自己儿子开窍拱白菜后简直大喜过望,纷纷勉励没拱白菜成功的周亭捷再接再厉。
昨晚接到电话,帮叶扶光大张旗鼓调去巨量雏菊的周亭捷:……
“老周,这个担子就交给你了。”闻正重重地在周亭捷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忽略他灿烂的笑脸。
“你和扶光哥也不害怕。”周亭捷翻了个白眼。
被提到的叶扶光也被安柏问到这个问题,“你不害怕吗?叶扶光,但凡我有一点坏心思。”
叶扶光推着安柏的轮椅走得飞快。
“我选择相信,我承担风险。幸运的是我没有赌输。”叶扶光勾起个浅笑。
安柏觉得自己被拿捏了。
将安柏和董小梅送到钟乐虞的实验室,叶扶光脚步不停,回去汇报工作,“我先去汇报工作,一会就回来。不要动董小梅,看看实验室的钟研究员有没有什么办法。”
在实验室中会晤的董小梅和安之薇:……
“是你,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人!”董小梅开口就是指责,熟悉的语气让安之薇熟练地翻了个白眼,“我俩半斤对八两。瘟疫,你要是不怕死,你应该咬舌自尽。而不是和我一样被锁在这里。”
两人叽叽喳喳地在为二人临时搭建的牢房中吵了起来。
安柏讲述自己的诉求。
钟乐虞眼中闪过纷繁的情绪,在安柏看过来时归于沉寂,“我需要时间。”
“多久。”
“一周。”安柏思索,正准备点头时,看见钟乐虞桌子上随意摆放的一本书,封皮是红色的,在冷硬质感的实验室中格外突出。
“这是什么书?”
他印象中的钟乐虞是个研究狂,除了研究就是弟弟,日常解闷的不是论文就是学术杂志,可不像是会看闲书的样子。
“一本讲民间传说的书,里面还有岛东这个名字的来历,偶尔解解闷。你要看看吗?”钟乐虞朝安柏方向推了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