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大学毕业就跟着我舅父干这个。”
“一直干这行，对地产这个行当已经很熟了吧？”
“门道是懂一些。但是学无止境，还有很多需要精进的地方。”
“觉得江城云龙湾这个项目怎么样？”
“您是指哪方面？”
“哪方面都行，随便说。”鹿鸣志抽完一根烟，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工作强度太大，他看上去明显有些疲惫，深深地黑眼圈，让那双如星辰般闪耀的桃花眼都失去了光芒。“给我弄杯咖啡。”
“那我就谈谈拙见。”方祺新整理了一下自已喝了口水，“从销售的角度看，云龙湾位置不错，风景好，周边学位好，周边高科技企业多受众购买力强，商业不太成熟。从工程的角度，这里是填海的地，需要打深桩，建造成本高。”
他边讲边观察鹿鸣志的反应。
“别管我，你说你的。”
“拍地价也比较贵，建安费高，开发商要想拿到跟其他项目一样的利润率，只能牺牲工程质量，或者克扣工程款把成本转移给下游。”
“拍地价为什么贵？”
“这个不太清楚。坊间传说是给某个官员冲业绩。”
“方总成家了吗？家在云城？”
“还没结婚，父母都在云城，我这两年一直待在江城。”
“听说你舅父的女儿走丢了？”
方祺新略显惊讶，“是啊，我的小表妹，4岁在苏城外婆家走丢。我们一直在找，这么多年一直没消息。”
“有什么特殊标记？胎记之类的？”
“好像没有。哦，她瞳孔颜色比较浅，小时候好像猫的眼睛。”
鹿鸣志回想安若初那双水汪汪的杏眼，瞳孔颜色是比一般人浅，他一开始还以为带了美瞳。
“鹿董为什么关心这个？难道……”
“没什么。好奇而已。这次工程款的事，方总能帮鹿氏澄清解释，我很感谢。以后姚总那边有什么情况，方总可以直接找关旭。”
“明白。”
方祺新走后，鹿鸣志又拿起照片看了看。
“觉不觉得他们长得有点像？”
“安医生的眉眼像林秉坤，跟方祺新也有点像。鼻子嘴巴像林太。”
“想办法给他们做个DNA检测。”
“要告诉安医生吗？”
“先不用。了解清楚林家的情况，做好应对准备再说。认亲有时候未必是好事。”
“阿诚说，那几个人都是一个叫昊哥的人叫过来的，一天300块。昊哥叫崔昊，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儿。据他们交代，崔昊没去现场。”
“找到他。”鹿鸣志又看了看桌上的照片，“你觉得方祺新这个人怎么样？”
关旭从刚才鹿鸣志问的问题，已经明白他的心思。“专业扎实，逻辑清晰，谈吐和人品都不错。”
“考察一下。地产的水太深，你需要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