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一身崭新军装,胸前别着大红花,俊朗的眉眼中全是欢喜的朝着自己伸手时,田宓突然就觉得,一切的彷徨与紧张在这一刻全都消失无踪。
这是她自己选的男人,从今往后三餐四季,陪伴一生的存在。
于是,在众人的善意起哄中,田宓笑着将手放进了男人温热的掌心里。
然后一直牵着彼此的手,一路步行去了两个人的家。
其实,娄路回之前是想借用汪旅的吉普车,接了新娘在岛上绕行一圈的,但田宓觉得没有必要,最后只是选择最低调的方式,手牵着手,一起步行去新房。
今天是星期六。
一路上,放了假的陈寻小朋友,领着弟弟妹妹,负责给家属区的小萝卜头们散糖果。
这一天,不止是新人们的喜庆日子,对于小朋友们又何尝不是?
全都跟在新人的后面,笑着、闹着,撒了欢儿...
他们不在乎谁家结婚,反正只知道有糖吃,很多很多的糖。
到了新房,婆婆钟毓秀已经等在了这里。
防止有人不着调,闹腾新娘子,婆媳俩亲热了几句,她便让儿子将人送回房间,然后眉开眼笑的领着梅子一起帮忙招待客人。
期间,钟毓秀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一秒钟,手上更是一直拎着大袋子,看见人过来道喜,就给人大方抓糖、抓瓜子花生,要不是大环境不允许,她真想抬上一箩筐的喜糖往外散,好表达她对于儿子结婚的欢喜之情...
婚房,是昨天晚上娄路回跟婆婆,还有梅姨周建设他们几人一起布置的。
田宓作为新娘子,反而是这会儿才看到,其实里面的大多东西都是她自己买的,但全部成列出来,又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仿是在这一刻,她坐在大红色喜床上,才猛然有一种真实感...
...这里就是她跟娄路回自己的家了。
“在看什么?冷不冷?”婚宴办在食堂,他们只能在新房里小歇一会儿,等会儿就得去食堂挨着桌子给宾客们敬酒,担心妻子冷,将人安顿好后,娄路回便去冲泡了一杯奶粉端过来。
这还是知道甜甜喜欢奶制品以后,他特地托人买的。
是的,就是妻子,他们今天办了酒席,所以,在这个酒席比证件重要的年代,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想到自己总算将人娶回家,娄路回整个人还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了云端,这种感觉,从昨天晚上一直持续到现在。
田宓接过茶缸,喝了几口才回:“不冷...没看什么,就是觉得有些高兴,这里是我们自己的家。”
闻言,娄路回在她身边坐下,揽着她的肩膀,温厚轻笑:“对,我们自己的家。”
又喝了两口,田宓将茶缸递到男人唇边,示意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