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的攻势愈猛,招招直指姬姒手中解药,姬姒且战且退,把他引回后院。
“呵,”刺客飛冷笑,收手停下,“你不好奇她的身份?”
“不好奇,”姬姒将药丸运气弹向刺客飛,“我去练字了。”
刺客拿得解药一口吞下,咂了咂嘴,问:“还有么?”
姬姒:“到了时日自会给下一颗。”
刺客飛冷笑:“正月只剩一半,十五天能学个什么玩意?看你无心练武,趁早放某离去岂不更好?”
姬姒摊开纸,研磨、临帖,“早晨发生了什么?”
刺客飛拿着一支笔在墨盘里戳来戳去,“没什么啊。”
姬姒问:“昨日在前厅,你在外偷听了?”
刺客飛双手环胸:“只听到一星半点,不就是你被发现然后小丫头的家人找上门了呗?后锦绣出来将我撵走了,书房处也有你守着,我如何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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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凤殿。
宫人在屏风外回话,“太傅和贵妃娘娘亲去求情,将二十杖责减免至十,由宫中内侍亲去动刑,太傅自领罚,扣两年俸禄。”
锦绣从屏风后现身,扶着换上公主华服的秦珺走出来,问:“谁去执刑?”
宫人:“似乎是御奉左公公,已在路上了。”
秦珺看向锦绣,锦绣道:“左公公和凤仪阁来往亲密。”
“那这十杖落在皮肉上也只剩五杖了罢,”秦珺笑笑,“前面散朝了吗?”
宫人:“今日元宵,早早散了。”
秦珺扶了扶头上的冠,“既然是元宵,咱们便去给父皇请安吧。”
锦绣:“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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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什么都没听到,解释这么多干什么?”姬姒目光一掠。
刺客飛一愣,转身出去,“有病!一句话拐三个弯!老子同你们中原人无话可说!”
姬姒临帖一个时辰,又去院中练武。刺客飛扯扯嘴角,折一根树枝拿在手里,不情不愿道,“老子只示范一遍,能记几招,是你造化。”
院内,风叶飒飒,内力所到全是刺客飛的剑招留下的痕迹。
姬姒能看出来,这还不是飛的全部实力,七日前刺客飛被锦绣震出内伤,应该还未好,不过也有他故意藏拙的意思。
刺客飛打完一套动作,回身见姬姒笑容轻蔑,顿时一诧,“你觉得某不够教你?”
姬姒讥讽道:“刺客多诡,能藏七分,何必展露五分。”
飛咬牙切齿:“老子有病吗?凭什么教你七分?”
姬姒目光阴戾,在腰上一拍取出软剑,剑刃锋利滑过掌根,一条血线顿时浸了出来在姬姒掌心露出刺目惊心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