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你上学呀。”弗莱娅亲亲她的脸蛋。
弗莱娅新弄了个梨花卷,散在肩,有些鲜活生气,“送你小礼物。”她变戏法似的从包里翻出一个首饰盒。
“谢谢!最爱妈妈了!”阿德莱德奖励弗莱娅一个吻。
就当她唏嘘灵魂状态地自己挑错妈妈时弗莱娅说,“上大学后要认真读书,收收心啊。”
“你看你的成绩单,”弗莱娅居然还在手机里存了她的高中成绩,“为什么你物理能拿A+但历史却只能考B-?”
“因为不喜欢。”别看阿德莱德一杆笔针砭时弊,但她只爱数理化三科,像地理、历史及拉丁文这些需要背书的科目简直要了她的命。“我讨厌背东西。”
“不喜欢也得学呀,”弗莱娅有些犯愁,“唱音乐剧时怎么就能记得出歌词呢?你说唱音乐剧是业余爱好,不会影响学习,但你看你的成绩单……”
阿德莱德内心里呵了声。
她果然太天真了。
这个妈妈和伊莲恩一样糟。
她忘了弗莱娅是个不折不扣的上东区人。
世界上有两种可怕女人,一种是华裔,一种是东区名/媛,这两种人根本不知私人空间为何物,并堂而皇之视小孩为私人所有物;华裔妈妈会打小孩,翻小孩日记和手机,并把孩子按在餐馆里写作业;名/媛妈妈会关孩子禁闭,调小孩通讯记录,找人监视孩子的一举一动并将孩子按在舞会角落里让小孩背书。
当然最可怕的情况让阿德莱德摊上了。
精神华裔和东区名/媛在她家汇合。
堂姐里奥妮夜不归宿没人管,但她晚到居住地五分钟就会接到“吼叫信”——电话。
“和你约法三章。”弗莱娅挨她的脑门,“如果你成绩单上出现一个以上包括一个在内的BCDEF,我就全线封杀你。任何关于你的视频连YouTube都发不上去,听见没?”
“妈!”阿德莱德一扯嗓子,“艾拉!伊莲恩!你在干嘛!来一下!你女朋友欺负人!”
当她要搬出仅伊莲恩有她的监护权这个必杀绝招时,弗莱娅阴测测地说,“艾拉本来就不支持你登台,是我说锻炼一下也好,不然日后人前演讲怯场,她打算关你禁闭的。”
“妈妈,你最好啦。”阿德莱德当场一个滑跪,死死抱住弗莱娅的腿,鼻涕一把泪一把,“你女朋友见我就吐,还眼睁睁地看着坏人欺负我。”
“坏人?”弗莱娅疑惑。
“斑斑。”阿德莱德说。“她笑我用勺子吃意大利面。”
事发当日斑斑小姐不知为何来找伊莲恩,正巧她点了个客房服务,是白酱蘑菇培根意面。
她边吃饭边改程序,打算在那晚结束这段时间的折磨,不料乐极生悲,把叉子掉到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