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捡起来接着用或去洗叉子这两个选项间纠结五秒后阿德莱德决定用勺子吃面。
她是个需要严格控制自己热量摄入的可怜人,为了这一顿饭她饿了整整两天六顿饭,她实在不愿意离开这盘面。
就在她艰难地用勺子舀面时斑斑来了。
斑斑小姐十分过分,当场笑到打嗝。
“我会和伊莲恩说说这件事的。”弗莱娅道,她安抚似的拍拍女孩的背。
伊莲恩站在楼梯转角,玩味地看着阿德莱德。
“借一步说话。”弗莱娅很正经地招呼她。
关上卧室门后弗莱娅就开始笑,“用勺子,太难为孩子了。”
笑罢弗莱娅开始担心,“她智商会不会有问题?”
“罪魁祸首小丽贝卡就没问题。”伊莲恩卖弄希伯来发音,李半月同她抱怨过孩子古怪,她也搞不懂为什么小孩取个英文名非要用希伯来旧式拼写。“人家能读数学系的博士。从遗传上讲阿德莱德应该更聪明才对。”
弗莱娅脱了黑色针织小香风西装外衣,挂在衣帽间,“不,你的算法有问题,”她倚着衣柜门,“我和李的智商大概是没问题的,玛戈很聪明,很狡猾,很贼,很讨厌——怎么还不回来,问题在伊莲恩,”她指伊莲恩,“和斑斑的智商谁高谁低。”
认真思考数秒,伊莲恩道,“斑斑不行,克洛伊懂怎么用别人家的孩子卷走你表弟的家产。”
她笑容敛去,“玛戈可能不会回来了。”
“不会的。”弗莱娅说。
“你怎么知道不会?”伊莲恩反问。
“就是不会,她喜欢吃,喜欢玩,还懒,天堂——假如世界上当真有这个地方,一定充满了乏味地灵魂。”弗莱娅解开衬衫扣,从行李箱里翻出一瓶酒精,她当着伊莲恩的面开封,漱口,随后死死扳住伊莲恩的肩,撬开齿关,交/缠在一处,“该死的桑德拉,我怎么就没一枪毙了那个傻瓜遗孀,送她和她那个死鬼丈夫地下团聚,抱我。”
在伊莲恩企图吻她睫毛时她钳住伊莲恩下颌,“亲我,不要亲眼睛。”
她把伊莲恩按在床上,撑手在身侧,垂首咬住伊莲恩喉咙。
她撕咬,挠,还哭,血是腥甜的,泪是咸的,有时这两种令人难过的味道会混在一起。
糟糕心情平复后她松开手,起来,膝弯跪在床,披肩长发散着,还有几缕粘在胳膊上。
伊莲恩从身后缠上来,语气平静,附耳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