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
一声叠一声,撕心裂肺,吓得倦怠躲在英格丽德腿边,紧紧抱住恶魔的腰。
“你们这个物种,果然,”天使仰望月夜,“擅长无聊。”
恶魔优雅一颔首,垂下苍白颈子,旋而展扇半掩檀口,“承您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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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印悲伤钻之歌于客厅回荡。
“男人,冷漠;女孩,老去。”有女孩唱道,“我们终不再光芒万丈。”
声音很熟,于是陈冷翡在出门前瞄了眼电视。
果然是女团选秀出道节目。
不知为何,斑斑钟爱第十七号选手沈含笑。
斑斑坐在沙发上,捧着盒蓝莓,本在津津有味地看电视,猛地一抬头,“你要去拿外卖?”
“我晚上出去吃饭。”陈冷翡说。
”跟谁呀?”
“小雪和怀袖她们两个。”
“大约什么时候回来?”斑斑盘问。
“九点多吧。”
话音刚落,斑斑踩上便鞋,噌地蹿回房间,拎着水和药过来,“乖,先把晚上的药吃了。”
陈冷翡看着躺在斑斑掌心上的那一把药,终没能沉住气,“妈妈。”
“哎。”斑斑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她,尽陈冷翡全力只能读出关切。
“来接我好不好,快散的时候给你打电话。”最后陈冷翡还是把“这些药究竟都是什么药”咽了回去。
问了也没用,要是想告诉她早就跟她讲了。
如果这是李半月的留招,以防来日她背刺,问斑斑只会让斑斑为难。
很早之前她就意识到斑斑的自我早就奉献给了那孤注一掷的爱,那个女人差不多是斑斑全部的人生意义。
“没问题。”斑斑点点头,亲亲她的额,“妈妈随叫随到。”说完从沙发后纸箱里掏了半天,拿出来个手包,“妈妈送你个新包包,这个漂亮。宝宝给妈妈笑一个好不好?笑一笑嘛。”
“你怎么又在看练习生呀。”陈冷翡挽了挽唇,她把钥匙和门卡丢进新包里。“你好喜欢那个十七号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