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司颜好奇地描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关雎,视线又扫过和女儿窃窃私语的李云斑,假意与许钧攀谈,打算看好戏。
说实话她有点只许州官放火的心态,膈应关雎和傅清夏之间的往事——这是挑衅,想发作时对上关雎那张俏丽脸庞却又忘了词。
关雎实在是明艳,光笑就能把人的心笑软;她又不太喜欢傅清夏那个和她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的弱智——她曾一度怀疑傅清夏买了个交大的文凭,可惜经查是自主招生降线百分录取。
但她还是很气。
虞司颜相信,她狠不下心恶语相向,但李云斑嘛,不好说,漂亮姑娘对好看是有一定的免疫力。
关雎抓了个没人注意的空档,凑到李半月面前,弯下腰,关切垂询,“女士,您是不是不舒服?”
李半月是和眸倚在那儿,额上、颈间有一层薄汗,胸口起伏急且轻浅,她很瘦削,锁骨明显,有衣物遮掩也能看见骨上窝随呼吸凹陷,怎么看都像是病了,大概她身体确实不好。
“嗯?”李半月掀开羽睫,望着关雎。
关雎见她瞳孔涣散着,视线也不聚焦,也不知是怎么,有点怕,试试探探地伸手过去想晃晃李半月,看她是醒是晕。
她刚碰到李半月胳膊,腕便惨遭其反擒。
虞司颜就看着李半月极为不耐烦地把关雎甩到一旁,后来不知怎得,应该是反应过来了,一拉一扯又把关雎的手带回来。
“你是关雎小姐?”李半月有几分不经意,顺势垂下颈,吻了吻关雎手背,很温柔地问候,“幸会。”
“您,”关雎的脸烧了起来,“我……”
她舌头打结,不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还忘记了该如何发音。
“你好呀。”忽然另一个女人挨沙发边坐下,揽过李半月的腰,姿势无比狎昵。
关雎望向那名女子。
不速之客盘着高髻,一袭青花瓷花纹改良对襟连衣裙搭配珍珠首饰,通身气派像十里洋场的千金小姐。
她忽然想起来傅清夏长姊曾说了一句颇为耐人寻味的话。
那次小聚时傅清姿说,“人家李云斑如今是华夏第一金枝,也算母仪天下。”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