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想起来这个小孩是个话痨。
“啊呀呀呀呀软中华!”小孩激动了。
“这一盒都是你的了。”华青萍舍烟求清净,他寻思这小孩把这包烟抽完得花一会儿功夫,安静一阵,不料小孩两眼放光,“首/长,你咋还在这?”
“这里挺好的。”华青萍说。
不挨骂、不早起、不用在秘书虎视眈眈监视下给一个只会哭的小孩喂饭换纸尿裤。
脸子难看、话难听说的就是她虞司颜。
“您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小孩还在八卦。
华青萍手一摊,“烟不要的话就还我。”
小孩一缩脑袋,蹲角落里点烟去了。
华青萍又躺会床,开始专心致志地看小说,才看两页,突然/宪/兵/来提他。
门开的那一瞬他还有点恍惚,都进来这么久了,各路神仙终于想来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了。
他本以为是虞司颜良心发现,来放人,谁知/宪/兵/直接把他押到了审讯室——窗外的总控室,铐在挨着单面玻璃摆的桌子腿上。
桌上面放了张稿纸。
看透了,果然虞司颜这个女人不讲究。
约十来分钟后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门开又关,一根蓝黑中性笔扔在纸上,滚了几滚。
华青萍抬眸。
左参谋长与陶检一边一个,宛如两大门神。
秦楚七音拉开椅子,“交代问题吧。”
“没问题,你要我交代什么?”华青萍往后一靠,倚在椅子背上。
“想到什么写什么。”秦楚七音柔声说。
“我申请你回避。”华青萍提笔写了一行字,往前一推。
秦楚七音拿过来一看,纸上面写着:因与秦楚七音曾有夫妻关系,申请其回避。
她把纸折好,扔进垃圾桶。“公诉部门,自上而下,统一领导。”
“要我交代也行。”华青萍说,“让我见玉简,每年的年节,五一,中秋,春节啦,你想要我交代什么我就交代什么。”
他倒不急了,在这一刻他充分领悟了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开始漫天要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