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斑睡眼惺忪的瞅瞅她,“几点了?”
“中午了!”宋和贤说,她摇摇李半月,“别睡了,你现在睡是打算晚上不睡了?”见李半月不醒,吓得伸手去探探鼻息,确认还有气后长吁一声。
虞司颜就目送宋和贤出师未捷,铩羽而归,又放了李半月一马。
只见斑斑半抱着李半月,开始和宋和贤吵。
“你为什么要欺负她?有什么话等她身体好好再说。”斑斑嚷嚷,“她身体这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和贤递过去一盒小笼包。
斑斑抄起筷子,红着眼圈,泪眼婆娑地先啃了两个包子,边吃第三个包子边声讨宋和贤,“我才走几天……”
“谁挤兑谁你心里没数?”宋和贤神来一句。“她挤兑我的时候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养你都不如养条狗,养条狗还知道冲人汪汪两声。”
“她是病人。”斑斑吵道。
虞司颜认命了,她走过去,敲敲原本就已敞开的门,“斑斑。”
斑斑瞬间把那半拉儿包子咽下,筷子和包子搁到一旁,一秒恢复贵妇架子,开始端着,疏离而和蔼。“你来了,坐。”
“她醒着吗?”虞司颜问。
斑斑晃了晃李半月,又叫了好几声姐,终于把李半月弄醒。
李半月半昏迷的靠在斑斑肩头,迷迷糊糊地看了她一眼,很虚弱地用气声问,“嗯?”
“算了,不急,等你好些再议。”虞司颜只想确保李半月知道她今天来过了。
李半月当即眼睫一敛,又迷糊过去。
斑斑扭过身,垂着纤细颈子,把脸藏在李半月身后,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回来,说,“你的事,我听旁人提了几句。”
“哦,好。”虞司颜递过去两张纸巾,“别哭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斑斑擦擦眼泪,把纸攥在手里,“你不要难过,要好好活着,不要想不开。”
“斑斑姨?”虞司颜抬眼。
“不要叫我姨!”斑斑一贯会抓重点。
“我孩子都能上房揭瓦了,最难过的那几个月早就过去了。”虞司颜笑笑,“我有什么想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