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陈冷翡撑着坐起来喝了口水。
她觉得自己说话声音好像有点哑。
“妈妈是猫。”斑斑自嘲道,“得把小孩圈在肚皮底下才放心。”她小心翼翼地说,“别嫌妈妈烦,妈妈是真的很担心。”
“没事啦,”陈冷翡躲进被子里,“倒是她,怎么样了?”
过了很久斑斑才说话。“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
“可就是会担心呀。”
“说点开心的!”斑斑说,“我去买裙子了,还给你订了一条特别漂亮的!”
“什么样的?”
“不告诉你。”斑斑开始强颜欢笑,神神秘秘地,“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给猫猫一个惊喜。啊对了,给你做了点好吃的,托人给你捎了过去。”
挂电话时陈冷翡以为斑斑给她寄了份内传,可能是水果或者一些腌渍的菜品,不料到是真的托人给她送了一个锅。
受委托人伊莲恩·玛格丽特·黑尔提了个塑料袋给她,袋子里是一个巨大的珐琅锅。
最可怕的是锅居然是热乎的。
陈冷翡人生中第一次陷入不知所措。
感情是还给热了一下吗?
“正好路过。”伊莲恩·黑尔笑眯眯地说。“你妈妈要我稍给你的,你喜欢吃热的就拿汤煮点面什么的,喜欢吃冷盘就冻在冰箱里,吃鸡肉冻。”
“谢谢您。”陈冷翡回了趟楼,翻出一盒法式牛油曲奇,跑下来送给伊莲恩。“这个送给您,特意给您买的。”
“好乖呀。”伊莲恩很自来熟地摸摸她发顶,拎着那盒曲奇走了。
陈冷翡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突然皱起了眉。
伊莲恩坐进车里,习惯性地掰过内后视镜,对着镜子补了下妆,去机场接不高兴与没头脑母女。
她给弗莱娅起了个新的外号叫不高兴。
荣获没头脑的自然是阿德莱德。
洛克希·里斯本的盛大婚礼设在巴黎圣母院,她与弗莱娅兵分两路,弗莱娅去抓小孩,她负责炖锅吃的给另一个小孩送去。
别人家的小孩是个乖乖女,她的小孩在机场跟妈妈耍赖皮。
有时伊莲恩质疑人生,为什么斑斑的小孩一看就很乖,她的小孩却每一个都很烈。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莫非是玛戈这个小翅膀带坏的阿呆?
“妈妈,我今天是真的有事。”阿德莱德无语,上车就吵,“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