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气啦,”陈冷翡不肯吃,把蛋糕推开,“我清楚的,这是你的私事,我承蒙您恩惠留在这里,本无权置喙,唐突……”
“不许这么说话!”李云斑抓着她肩,眼圈一下就红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李小姐,”张秘书敲敲饭厅的玻璃屏风,“领导让我把这个给你。”
她递过来一个很漂亮的礼品盒,情人节纪念款,缎带上还别着写有毕生所爱的祝福卡。
“谢谢。”李云斑一秒隐去情绪,仪态优雅,“辛苦你了,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不打扰了。”张秘书与她客套一番。
等张秘书走后,李云斑拆开盒子,“你看,妈妈给你买饼……咦?”
曲奇盒里套着一个曲奇盒。
她把大盒子放下,拿出里面的盒子,打开。
盒中没装曲奇,只是躺着一封信。
李半月在信封上写了一行字。
“斑斑,给妈妈。”李云斑捻起那封信,正要打开,被宋和贤劈手抢过。
“我要看看今天狗嘴里吐出象牙了吗?”宋和贤用餐刀裁开信封。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
【宋夫人敬启:
请用很生气的语气对斑斑读出如下这句话。
“你姐这个混蛋,口头上骂人已经不解恨了,有完没完!”
然后将这张纸揉成一团,握在手中,去书房,32年版司法解释后面有一个小保险箱,书桌抽屉里有把枪。】
宋和贤砰一声摔上书房的门。
她依言找到了枪,挪开书,打开保险箱。
保险箱里有一张纸。
她展开信。
【妈妈:
当你看完这封信后,你可能会觉得这个称呼讽刺。
父亲和兄长的死确和我有关,但我曾给过你们两次机会。
我在向他们透露马来西亚金鸢尾公司在寻找新船运公司时曾提过,该公司每年盈利总额与业务范围无法对应,我披露内部消息并从中牵线搭桥违反商经法,需承担法律责任,如该公司存在特殊/交/易,我符合从重处罚的适用条款,存在无期或死缓可能,这是第一次机会。
但你们仍选择继续与该公司接洽,商谈进一步合作事宜;
斑斑佛罗伦萨毕业典礼上,我向心脏里注射了二十毫升的肾上腺素,诈病,这是第二次机会。
但当晚你们默契达成某一共识,弃我于不顾。